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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却有一种不真实的虚浮感。
“你在骗我,对不对?”傅九衢声音徐徐,“我不是什么主宰,更不想做谁的主宰。如果可以,我只想主宰你一个。十一,不要再拿你那些故事来哄我了,我不想知道那么多,更不想去你说的那个陌生的世界,我只想留在这里,跟你两个……长相厮守!”
“九哥,我没有骗你。”辛夷看一眼静静燃烧的油灯,竖耳听着外间的动静,双手抚上傅九衢的脸,正色道:“我们不可能一直躲在里面说话。所以,九哥,我们的时间不多,有些事情,我得跟你说清楚……”
傅九衢眯眼看她。
辛夷点点头,“再听我说一个故事,我们分别以后的故事,好吗?九哥,三千时空或有轮转,你我也许并非过客……”
炽烈的阳光笼罩着汴京城。
大榕树下的禅院却静谧幽凉。
四周一片寂静,让院子里的蝉鸣声格外嘈杂清脆。
长公主在禅房里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
里面的人一直没有反应,最初还有细细碎碎的声音,很快便又低沉下来。
而禅房外面,大理侍从已经前来催促好几次了,长公主可以堵住她们一次两次,不能无限次地回绝,不让她们见自己的主子。
“殿下……”钱婆子看一眼紧闭的门,“都这么久了,再是什么饭……也该煮熟了吧?您看,要不要去提醒郡王……”
长公主察觉到钱婆子的焦灼,稳住身形,手上帕子拭了拭嘴角,“急什么?”
钱婆子瞟她一眼,“这……小的是怕郡王年轻气盛,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大理那边不好交代……”
长公主冷眼一斜,“那也轮不到你一个老婆子来受过。”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赵玉卿心里突地就淡然了。
她轻叹一声,平静地道:“今日之事,官家要是怪罪下来,一应由我承担,与他人无忧!”
钱婆子暗自叹息一声,“是!”
空内静悄悄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禅房外的大理侍从越发的不耐烦了。
“红豆!”绿萼咬了咬牙槽,终于下定了决心,“我们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依我们的身份,根本就没有办法对付长公主,只会让她牵着鼻子走……”
红豆也着急,“那怎么办?”
绿萼道:“事不宜迟,你马上去通知少主……我就是用闯的,也必须见到阿依玛,我就不信,他们非要强扣大理的相国千金……”
几个大理侍从的武艺都不俗,一直忍气吞声只是因为没有得到命令,又无人敢作主和长公主撕破脸,但绿萼在高明楼的身边待了那么久,知道他的脾气,如果她一直没有作为的话,待高明楼知道这事,只怕结果会比闯进去更可怕……
她和红豆对视一眼,看了看两个侍卫,转身便朝戒备森严的禅房大步过去。
几个公主府的侍卫守在门口。
“做什么?”
绿萼方才已经对他们说了许多好话,如今不打算再客气,抬头一笑,便沉下声音。
“我要求见长公主,带回我们家姑娘。你们将人扣在禅房不让我们相见,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公主府侍卫上下打量她,就像听不懂一样。
“长公主要你见的时候,自然会传你。等着吧。”
“什么意思?”绿萼使个眼神,让侍卫准备动手,嘴里发出一声凉笑。
“你们欺人在先,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她一招手,两个大理侍卫当即拔刀,要硬闯禅房。长公主的侍卫自然也不肯让路,双方人马剑拔弩张,眼看便要发生流血冲突……
禅房的门嘎吱一声打开。
傅九衢凉淡的声音伴着尖锐的蝉鸣,竟显出几分温柔。
“佛门重地,动刀动枪的成何体统?”
他声音一落,宋方侍卫当即收起武器,拱手行礼站到一侧。
傅九衢看着几个大理侍从,缓缓勾起嘴角。
“本王与阿依玛姑娘相谈甚欢,竟是忘了时辰,得罪了。”
他点点头,示意侍卫放绿萼进去,然后在几个大理侍卫错愕的目光中,负手于后,扬长而去。
“这,这……广陵郡王……为何也在里面?”
绿萼满脸的惊恐。
若是让少主知道阿依玛和傅九衢见了面,还是在禅房里单独相处,那会不会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