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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过这么多。”
九百年前的宁令格任由少女抱着,浓郁的杀气逐渐消退。
“那你想过如何善后吗?”守鼎阴灵问到了关键所在,“你如此冲动,后果呢?残局怎么收拾?你只是个太子,对方是你的父亲,一国之主,他敢抢你的王妃,就敢废了你的储君之位,看得出那李元昊是个丧心病狂毫无道德人性之人,你就没想过,你接下来的下场?”
宁令格手执染满鲜血的剑冷冷站起了身,桀骜不驯道:“我是个男人,我的女人被自己老子抢了,还得委曲求全?一忍再忍?我做不到!杀就杀了,哪来如此多的问题。”
少女不说话了,披着宁令格的兽皮大氅,将自己裹成了一个球,因附身进入了凡人的躯壳,她感受到了冰天雪地的寒意,冷的直哆嗦。
九百年前的宁令格见即,一把将冷的颤抖的少女打横抱起,禁锢在怀中,目光冷傲下移,冷冷嗤笑:“怎么?不说话?你怕了?”
少女将冻得通红,有些僵的小手塞进了宁令格火热滚烫的衣襟内捂着,闻言,清纯可人的无辜小鹿狡黠噙笑,冰冷的小脸贴上了宁令格沾染血迹的过黝黑脸颊,“没有哇,只是觉得你这样好迷人,好厉害,好帅呢,就是有点莽,你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九百年前的宁令格被少女傻气天真的话语给逗笑了,勾唇,既无奈又心暖,明知自己闯下大祸,前方有地狱等着他,可他却毫无惧色,只是觉得能在这冰天雪地中,怀抱少女的时间太过短暂。
“我丑话说前头,我素来不与陌生女子有亲密接触,也不懂如何取悦女人,脾气也并不好,我不是体贴的人,那种北宋男子所谓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诸如此类的肉麻之话,我也不屑说,我西夏男儿皆戎马草原,为粗人,你可别觉得我不温柔。”
“无所谓啊,你只要对我一个人好就行了,如果你对别的女人好,那会杀了她哦,然后把你丢进我的炉鼎中,炼成人干,挫骨扬灰。”
少女俏皮勾唇,弯起无辜迷人的鹿眸,莞尔轻笑,明明一句听上去像是开玩笑的话,却偏偏令人背脊森寒。
果然,那守鼎阴灵也只是看上去像个小仙女罢了,毕竟是冥帝青乌坐下的东西,能有多清纯简单?
不远处,隐身中的灵诡听闻那阴灵少女的毒言毒语,笑的天花乱坠,直夸她可爱。
“有脾气,我喜欢!这丫头可以啊,喜欢就说,霸占就明言,毫不忸怩,知道要为自己争取,也有点脑子,可以可以!看到她……我想起了从前的我,那时候你还是人皇,高高在上,视我为蛇蝎……但是我呢!勇敢追爱,敢爱敢恨,谁看上你我也想杀了那人。”
“我可从来没视你如蛇蝎,别黑我!”宫司屿捏住灵诡的小脸,哭笑不得反驳,“我那时候只是不喜展露心底想法,你又胡思乱想,诡儿,我真心天地可鉴。”
“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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