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及“李元昊”,宁令格锐利的眼底掠过一抹厌恶和憎恨,摇头,“不知。”
拜无忧又喃喃道:“不过据史料记载,西夏历代皇帝都被葬在了贺兰山中西夏皇陵区域,那李元昊的陵墓其实应该是西夏泰陵才对,只是几十年前,考古所秘密开挖,发现那只是个衣冠冢,元昊的皇陵根本不是泰陵,原以为这次主子他们找到的是李元昊真正的墓穴,却不想,里面葬着的人……竟然是……”那个弑父削鼻的太子宁令格。
法尔里德倚靠在床柱旁,站姿慵懒,“我不知你们国家的历史,不过这厮和我们一起回来的时候,极为宝贝他的佩剑和玉佩,还有,他应该是失忆了,有些事记得,有些事记不得。”
而那两物件,此刻,刚巧就在宁令格的身边。
“我能看看你的玉佩吗?”拜无忧礼貌的看向宁令格,生怕他再次心生戒备,友善问。
宁令格犹豫了片刻,也感觉得到拜无忧是真的对他极好,点点头,“看吧。”
拜无忧让法尔里德开了客卧中所有的灯,但是光线依旧不够,于是,他一通电话打给了在家暖被窝的萧念情,让他媳妇儿帮忙将他那些考古研究的放大镜、精密手电筒等工具一同带了下来。
萧念情冷着脸抱着拜无忧的考古工具进法尔里德家门时,风情万种的披散着卷发,穿着睡袍,骂骂咧咧的进了门,“三更半夜回了家不睡觉,非得泡在你家!他到底在干什么?”
法尔里德冷漠回应:“放心,没偷腥,家里都男人。”
萧念情:“……”
宁令格的客卧中,萧念情来了之后,因为有洁癖,她见不惯地上这么多头发,开始收拾了起来。
拜无忧一边坐在窗台的书桌旁研究宁令格的蝴蝶玉佩,一边笑眯眯的看向宁令格,介绍道:“那是我妻子,我们都比你大,叫姨、叫叔,叫哥,叫嫂随便你。”
宁令格盘膝坐在床边,错愕的看着拜无忧,“你们……都比我大?”他眸光晦暗沉冷,“他们说我是九百多年前死的,那如今我醒来,我就该九百多岁了。”
萧念情没好气的瞪了眼宁令格,虽不知这厮打哪儿来的,但心智八成是和自家主子、夫人有关的人,也不敢越轨,只能埋怨了句:“你九百岁我们也比你大!这房间里,也就这臭小子比你小。”
萧念情口中的臭小子,就是法尔里德。
宁令格努力消化着拜无忧和萧念情话中的讯息,半晌,他明白了一件事。
本以为他自己才是最古怪的那一个,但是现在看来,不管是那两个绝美万分的男女,还是此刻房间中收拾地上残发,又或是在那研究他玉佩的温润男子,还是绿眼睛,这些人都看上去年轻至极,但是……他们比他更怪。
拜无忧正专心致志的在台灯下,用高倍放大镜观察着手中的蝴蝶玉佩,这玉佩的金丝流苏已经氧化发黑,需要处理一番才能恢复从前的色泽,但是蝴蝶型的玉佩却保存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