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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说好看，就是好看！”

浓浓的奶香从小家伙的口中飘出，法尔里德薄唇轻启，优雅的黑色卷曲碎发半遮着眼睛，深绿色的瞳孔迷乱而忧郁，深不可测，他对周围的一切皆无感，除了眼前的这小家伙。

对视许久，望着近在咫尺的宝宝，欣赏他的眼眸，欣赏到了渐渐开始斗鸡眼。

法尔里德绿眸深处的冷意渐退，苍白的肌肤，配上那左右下眼睑纹的泪痕妆与十字架纹身，看着邪冷妖魅而诡异。

“小孩，看完了吗？”

“唔，嗯……”

素素的小手指正在碰法尔里德眼下的诡异纹身。

“这个图案不好看，素素喜欢小花。”

“……”

无奈，法尔里德只好动用他自己的力量，隐藏了纹身。

“叔叔你为什么不笑？见到素素的伯伯爷爷奶奶阿姨叔叔哥哥姐姐老祖宗，一般都会大怒、哭笑不得、又气又笑或是恨不得拔了素素的皮，你不哭，也不怒，也不生气，你笑一个？你笑起来……应该会好看。”顿了顿，素素懊恼的捂住小嘴，又嘀咕道，“该死，弟弟说真正的高冷就应该和子文舅舅，天魔叔叔还有银修叔叔那样，少说话，我这都说了好多话了……不和你说了！”

“……”

“放我下来！”

“别踩地上的瓷片碎渣。”

法尔里德将小家伙放下。

但是素素跑出去几步，又掉头折了回来，仰着小脑袋，勾住了法尔里德的修长食指。

“对了叔叔，很奇怪，素素可以读到鸿钧、无天老祖爷爷的想法，妈妈爸爸，其他人的都可以，为什么唯独不能看到你心里在想什么？”

闻言，法尔里德微怔，惊异的低头看着拉住自己手指的宝贝。

“你能……看到别人的想法？”

“能。”素素拧着小眉头，倏然指向了在那扫地擦地的当归，“那个矮矮的姐姐心里在想她喜欢的人为了她，没有和妈妈他们一起患难与共，见到妈妈他们回来了，就觉得很愧疚，她心里很过意不去。”

话落，素素又指向了不远处正在抓儿子和女儿的龙王和龙母。

“龙干爹和龙干妈心里想的是，时隔几十万年回到人界，一起都变了，他们觉得自己像野人，什么都不懂，又觉得麻烦了妈妈他们，很感激，又很不好意思。”

“……”

法尔里德看“怪物”似的看着面前的宝宝，不远处，听到动静的当归也不敢置信的投来了震惊的目光。

“哦，还有那里那个穿着红衣服很娘很娘的男人。”素素瘪瘪嘴，指着姬如尘，“那个人心里在想一会儿要拿着搓衣板和键盘去跪在妈妈和爸爸的面前，让他们原谅他，没有和他们一起去虚无界并肩作战，他们不原谅，他就不起来，还绝食的那种，真是有病。”

话落，素素骄傲的扬起下巴，双手叉腰，“我厉不厉害？”

法尔里德不得不再一次重新正视这个孩子。

他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