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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有点轻了。
白斐然亲自驾车。
副车座上,坐着浑身都很臭的流云。
流云是削薄的瓜子脸,赤红眼瞳第一眼看上去会觉得怪异可怕,但仔细看能发现,那真的是一双极其漂亮的桃花眼。
苍白的容颜,病态的神情,忧郁透着些青涩的气质。
此时此刻,他就一直托着腮,侧坐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在开车的白斐然。
突然,流云开口:“问你个问题。”
白斐然面无表情,侧眸瞥了眼流云,没吭声。
“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是面瘫?”
“……”
“我在疯人院住了一年,因为住在重症区,医生会拿我试药,很多精神类药,用多了,我神经受到损伤,有时候记性会不好,有时候会面瘫,有时候会头疼,你会吗?”
“……”
“会吗?”
白斐然冷冷轻吸了口气,耐住性子,“我不是精神病。”
“哦,那你可能天生面瘫,看上去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
“……”
白斐然内心有些抓狂,这人是谁?脑子坏了?
宫司屿回到自己的别墅时,天已经微微亮。
纪由乃在他怀中睡得很香,不忍叫醒,干脆亲自抱进了别墅内。
结果,流云很没眼力见的一下车就跑到宫司屿身边,“由乃,我们到了,天亮了,要醒了。”
宫司屿差点没忍住一脚把流云踹走的冲动。
阴戾的目光投向流云,压低声呵斥!
“闭嘴!你让她多睡会儿怎么了?”
“哦……”
别墅里很多下人都害怕有一双赤红眼瞳的流云,被宫司屿瞪了眼,他只能低哼着躲到白斐然身后,这男人并不排斥他异样的眼睛。
宫司屿吩咐白斐然为流云准备一间客房。
“要离我房间最远的!”
“是,少爷。”
“九院那你打电话过去善后,告诉他们,纪由乃永远不会回去了。”
吩咐完,宫司屿抱着熟睡的纪由乃就上了三楼,去了自己的主卧。
当一群下人看到宫司屿抱着个臭气熏天的女人进了自己卧室时,都是一脸震惊样,同时,又在猜测女人和宫少爷的关系。
“除了温小姐,我可从来没见过少爷带女人回来,还是抱着的!”
小声议论,窃窃私语。
“那女人看着有些面熟啊……”
“对啊!她不就是少爷一个月前受伤一起跟回来那个裹着尸布的?”
……
宫司屿让纪由乃睡了自己的床。
去淋浴间洗净身上的污浊和异味后,他穿着浴袍去了书房。
白斐然已经等候在书房多时。
“纪由乃的父母遗产争夺案继续让康森跟进,我手机里有录音证据,你们自己看着办。”将手机扔给白斐然,宫司屿在书桌前坐下,修长双腿张扬的翘上桌子,“白天等纪由乃醒了,我要亲自带她去买衣服,让鼓楼街的恒隆奢侈汇闭店一天,我不喜欢人多。”
白斐然有条不紊的一一记录,点头。
“还有,明天我会顺道带她去公安厅办理新的身份证件,让厅长局长给我候着,官儿小的回避,懒得见。”
“是,少爷。”
“对了,给我去查流云的背景,要最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