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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本是族中旁支,最不起眼的一房,夫妻两个原来也显得老实本分。
若非如此,宁老太太也不会挑了他们家孩子过继。
想着他们夫妻四个嫡子,即便出继一个,还有三个长年的傍身,当也无碍。
谁会想到,夫妻两个会得寸进尺,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除了宁府这边的家财外,他们夫妻两个还惦记宁家佐领世职,这一年一直鼓动永亮巴结曹家,还为宁春父子平反。
若是宁春父子平反,世职还要回到这一房,就要落到永亮头上。
处事不密,就有闲话传到族长老叔公耳中。
对旗人来说,能传承子削的世职谁不重视?
若是没落到自己这房还罢,既以转房,还想要讨回去,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老族长心中恨恨,早就想要收拾永亮父兄,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如今有了能将永亮父子打回原型的机会,老族长哪里会放过?少不得推波助澜。
曹颐并不知晓永亮父子犯众怒的缘故,可知晓宁四太太暴毙原因,也就明白宁老太太叫左住、左成回去的用意。
一边是懂事知礼的亲削,一边是嫌隙已深的嗣子,宁老太太有所决断,也不意外。
留着嗣子,永亮与生父生母骨肉天伦是割不断的,剩下的就是没完没了的受气。
左住、左成这边,上面只有田氏在,又是宁老太太的晚辈,不管婆媳相处是否愉快,孝字压着也不会太过。
对宁老太太来说,嗣子归房不是坏事,对左住、左成来说,却是好坏参半。
好事是,能融入家族;坏事是,往后少不得各种麻烦。
曹颐心中虽有顾虑,可这也不是他好插手的。
宁老太太是尊长,早先有永亮在时还好,由嗣子奉养,名正言顺。
若嗣子回归本家,宁老太太的奉养自然落到左住、左成兄弟肩上。
这是天伦孝道,左住、左成兄弟压根就没有拒绝的机会。
可若是任由宁老太太折腾,往后相处若是有什么不妥当,老太太有身份辖制,他们兄弟就里外不是人。
虽说曹颙不便宜出面,还有天估与恒生兄弟两个在。
天估侍疾一直没销假,恒生则是赶上休沐,兄弟两个次日便出面去宁府吊祭。
两人一个是郡王长子,一个是伯府嫡长子,宁氏族人不敢慢待,自是小心应承。
兄弟两个没有多说什么,却在宁府陪着左住、左成兄弟待了小半天。
待屋子里没旁人,只剩下小兄弟四个,天估道:“瞧着的架势,莫非宁四爷归房之事定了?”
左住点点头,道:“八九不离十。若是他们不顺着老太太之意,老太太就要告官,估计他们也害怕,毕竟他们理亏。”
这告官的话,也就性子实在的左住能信,连在宫里历练了几年的恒生都不信,摇头道:“宁老太太才不会那样做。告官的话,不仅与宁四爷那支决裂,还得罪其他族人。定是吓唬人的。”左成脸上露出讥笑:“可不就是在吓人,奈何那边心虚。老太太精着,看着性子温温和和的,心里却明白。手上有个账本,这几年那边连占带拿的,一笔笔都记着。不管是按借贷,还是按侵占算,只要她想要追究,那边就要倾家荡产。哪里有选择的余地?”
天估听了,不由皱眉。
宁老太太若性子只是寻常,左住、左成兄弟奉养就奉养:要是个如此有成算的,那真要住到一起,但凡相处不好,借着长辈身份生事,左住、左成兄弟两个就要被动。
恒生也察觉出不对,道:“既是宁老太太这般有主意,怎么还会纵得那边如此得牛进尺?”
左住没想过这牟问题,闻言一愣:“是啊,以前怎么不管他们?”
左成早已想明白,道:“不是亲生,底气不足,外加顾忌四太太那边。现下四太太没了,又多了我们兄弟两个,自然也就放得开手脚。”
天估想了想,道:“虽说是宁家家族内务,可你们兄弟的年龄在这里摆着,要是有什么他们要你们兄弟点头应允之类的,就寻个由子拖一拖。父亲那边不放心,总想着你们稳稳当当的,没有后顾之忧才好……”
左住老实地点头,面露愧色:“义父本就病着,还得操心我们……”
左成也点头,神色复杂,却没有再说什么。
天佑察觉出左成情绪不对劲,临出宁府前,悄悄地问了左住。
左住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二弟说了,不管他们说得多么热闹,也不会搬回来住。老太太要是想与我们一起过,就搬到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