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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路府的路上,白玉芬对自己的小丫鬟吩咐道,“明天一早,你去给京里发个电报。就说九红已经到了,但路上出了意外,孩子没保住,是、是个男胎。”
既然已经答应了安妮,白玉芬就要做到。
唉,长到这么大,这还是她第一次骗二婶。
不过,她也是为了老七好,看着他夹在亲妈和九红之间,也着实为难。
老七可是个响当当的爷们儿,总不能整天为了这点子破事劳神。
再者,也是两条人命啊。
白玉芬看得分明,“杨九红”说出把孩子掐死的话时,眼中闪过一抹凶狠。
这让她禁不住怀疑,如果真的把“杨九红”逼得太紧,她真有可能做出决绝的事情来。
真到了那个时候,就是后悔都晚了啊。
而且吧,就像“杨九红”说得那样,佳莉是个丫头,名声比什么都要紧。
二婶抱走她,还能对外人理直气壮的说一句,是为了这丫头好。
可这回,人家“杨九红”生了个儿子,儿子不比女儿,只要有本事,名声算个屁啊。
如果二婶再把孩子抱走,那可就真没理了!
白玉芬敬爱二婶,自是不想让她落人口实、被人非议。
算了,不就是个庶子嘛,反正老七也不缺儿子,“杨九红”想自己养就让她自己养吧。
等以后孩子大些了,有了出息,她再把孩子带去京城,兴许二婶能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好歹认了九红!
真若那样,可就皆大欢喜了!
“是,少奶奶。”
小丫鬟答应一声,将白玉芬的话记下来,又复述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便准备第二天一早去发电报。
安妮便在小四合院里安顿下来。
第二天下午,安妮算着时间,命红花扶她下床。
现在对于剖宫产没有太多的讲究,安妮却记得,在后世,正常的情况下,术后二十四小时就要下床,以防腿部长时间不动而发生血栓。
安妮咬着牙,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双脚勉强接触到了地面。
艰难的迈出第一步,安妮便试着在屋子里走了一圈。
终于能下地了,也排了气,刀口没有感染,更没有发炎,一切都很顺利。
安妮又让红花,特意跑去教堂,把汉斯请了来。
汉斯给安妮仔细查看了一番,非常高兴地说,“杨女士,您的刀口愈合得很好。我相信,只要好好修养,很快您就会没事的。”
“谢谢您了,这次是您救了我的命,我会报答您的。”安妮真挚的说道。
“不、不,这一切都是主的恩泽,我是在她的指引下才救了您。您要谢,就谢我们万能的主吧。”
汉斯不忘自己的传教大业,极力向安妮宣扬主的万能与仁慈。
“主?就是您那洋教的菩萨?”安妮故作无知妇人的模样,好奇的问了一句。
汉斯额角抽动了几下,呃,那啥,虽然在华国呆了十多年,早已习惯了华国百姓的各种奇葩说辞。
洋教,菩萨之类的,更是经常听说。
可每次听人这么评价他们的主,汉斯还是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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