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也有个度。那天晚上他拼杀了那么多饿鬼,饿鬼的鲜血最后把他的长枪都给污了,失去了法力加持,他就陷入了苦战之中。
而我从小没有学习过术法,无法使用加持法力的武器,因为不能供应法力损耗,一旦加持的法力耗尽,就等于拿着一根废铁。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灵魂深处的长剑之灵注入这长剑,这属于一种投机取巧的办法,难度很大,不过一旦成功,这把剑可比简单的法力加持要厉害多了,因为武器想有灵实在是太难了,就算是上一代传承者十七爷的那把长枪,也才有灵不到十年。
只是我术法不会,自身条件也差,也就观想的本事还有点,想要完成注灵实在是太困难了,只有用血饲的方式来提高成功率。
血饲,顾名思义就是用自身的鲜血来涂抹武器,让武器吸收自己的鲜血,用这种粗暴原始的方式让武器跟人连接在一起,等到有了效果之后,再观想注灵,就会轻松很多。
可怜我刚受伤失血还没补回来的虚弱身子骨,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放血,凌十八的工作就是用毛笔蘸着碗里放出的鲜血,在那把长剑上画一些古怪的花纹和符号。
我看这些花纹符号似乎有些眼熟,不由得开口问道:“十八,你画的这些花纹和符号是什么意思?”
凌十八头也不抬的回答道:“这是凌家传下来的符篆,有些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会写会用。”
我仔细看了片刻,心中忽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当初我那个祖传项链被装在木盒子里被送回来的时候,小木盒上画着的几个符号跟这符篆十分的相似,因为这符篆太过诡异,我还拿在手里观察了很久,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当初祖传项链被浸泡在鲜血中,还要九个代表不同负面情绪的死者鲜血才行,现在十八用类似的符号把我的血写在这长剑上,这不是十分相似的举动吗?
一个是用血浸泡项链,一个是用血开光长剑。这样推测,当初我的祖传项链,是被某个凌家人带走的吗?然后举行那种邪恶的仪式的吗?
不可能!
我的祖传项链丢失再出现,一切都应该是饿鬼在背后操纵的。从凌十八的表现来看,凌家一直都在跟饿鬼做斗争,他们之间是仇敌关系。凌家不可能跟饿鬼串通在一起,除非……
除非是有饿鬼潜入了凌家,偷偷隐藏在凌家人的体内,占据了他的灵魂,控制了他的思维,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么,凌家镇的突然消失,会不会跟饿鬼的潜入有关?
想到这里,我不敢再多想下去,对凌十八道:“十八,这符篆真的是凌家祖传的吗?还有没有别人会?”
“怎么可能有别人会?这符篆不是凌家人根本就看不懂,而且我现在写的这些符篆,是家族的秘本里才有的,普通凌家人也学不到,只有传承者和家族的长老才有资格。”凌十八再次自豪的笑了起来。
只有凌家人会,还必须是高层人士才有资格学习。
这个答案让我遍地生寒,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之前我曾经猜测过,饿鬼可能在很早以前就开始布局,想要对我下手,如果真的有凌家的高层人士被饿鬼附身,那么这个阴谋,他们到底布置了多久,又布置了多大?
我把自己曾经遇到同样符篆的事情,还有自己的猜测跟凌十八说了一遍之后,凌十八也愣住了:“哥,你真的没骗我?”
“骗你做什么?我要不是见过这符篆,为什么要问你这些问题?”
凌十八停下了动作,皱着眉头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还真有这种可能,我听十七爷说过,饿鬼其实有一种秘法可以躲避术法的检测,只是那种秘法使用之后,饿鬼每时每刻都会像在烧红的尖刀上行走一般痛苦无比,历史上只出现过一次,最后还是对方无法忍受痛苦,显出了身形,被凌家发现,这才知道饿鬼有这种秘法存在。”
“这一次会是一样的情况吗?”
“如果你真的见过同样的符篆,还是饿鬼操纵,就真的很有可能。凌家现在实在是太危险了。”凌十八紧张的都开始啃指甲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子。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凌家镇现在消失了,想追查也没办法,我们现在只有尽快找到那个灵虚老道,抓住那只饿鬼,严刑逼问他。对了,今天晚上你就试着给长剑注灵,不管成与不成,咱们都要尽快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