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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家,顾行谨就赶紧把她身上的雪花都用干毛巾擦了,给她倒了杯热开水,才扫落自己肩膀上的雪花,顺便把王志强女儿身体的事和她说了,还把信也拿出来给她看。
唐宝看完信,琢磨了一下才开口:“没看到人,我也不好说,按着他信上写的,我也不能确定,最好是能亲自见到人把脉后,我才知道该怎么调养。”
“那行,那我明儿就给他回信,让他带孩子过来看病。”
顾行谨说完,又打量着小口喝热开水的老婆,见她确实没什么不开心的模样,这才开口问:“要不要和爸妈说一声遇见他们的事情?”
唐宝点了点头:“我明儿把钱给沈哥他们汇过去,顺便给家里发一封电报。”
部队上的电话都是有特殊的监听系统的,唐宝觉得自己还是发电报更好。
他还真不知道唐宝手里现在有多少钱,关切的问:“那行,要不我去借点,多给他们汇点过去?”
现在谁负担都大,很少有宽裕的,而且唐宝也不想他为钱的事欠了人家的人情,摇了摇头:“不用,我先汇伍佰元过去就行。”
他们这回寄来的药材虽然很不错,不过第一回也不敢多寄,唐宝按着粗粗的估算了一下,应该在贰佰元左右,另外的几百元钱是自己让沈大收购一批药材,直接替自己寄回家的。
还有这些天自己卖野味也有肆拾元左右的钱,自己也一道寄去。
要是那边的量大,罗薇也早就说过部队上食堂也可以收购,她在心里转了转,也不知道沈大会不会有野心,要不他在那边搞收购,倒是一条发家致富的路子……
两人简单的梳洗后就上床准备睡觉。
顾行谨今晚上心里担心她,倒是难得的安分,把她搂在自己温暖的怀里,低声道:“老婆,我以后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
“嗯!”唐宝也在想朱修延运道确实不错,下意识的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埋在他的胸口闷笑:“……”
顾行谨习惯了只穿着条裤衩子睡,这样被窝里暖和的快,此时很清晰的感觉到她在自己胸口的呼吸不对,还以为她埋在自己胸口哭,赶紧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乖啊,别难受了,我知道你今儿受委屈了啊……”
唐宝毫不客气的咬了他一口,笑着道:“我至于为了他们难受吗?我和他又不熟,只是担心我妈知道后心情不好而已。”
“那就好,”顾行谨温声道:“要不我明儿去请人打听一下他们的事情,也好知己知彼,免得爸妈他们没个防备?”
唐宝点了点头:“那也行,他们原来是山东那边的……”
苏奶奶的事情在唐家并不是秘密,苏素提起他的时候也是埋怨的多,哪怕苏老娘自己说她早就算到自己命不长久,苏素也总觉的是因为自家阿爹的背叛。
特别是苏老娘在临死前还提醒女儿这十年之内不能离开陈联大队,那是她用尽所能算出来的福地,也是唯一的生机之路。
苏素很听自家老娘的话,按着她的吩咐埋葬了她,又和唐明远带着女儿融入陈联大队,果然发现有人借着买药的机会来了几趟……
顾行谨把她搂在怀里听着她说着往事,一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背,直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这才闭上眼睛琢磨自己有没有认识的战友在山东的,或许自己可以给贺知寒打个电话,毕竟医院里的和药材商之间关系密切点……
第二天一早,唐宝是被生理反应给憋醒来的,见顾行谨已经不在,鼓了鼓嘴才起床。
梳洗后就来到厨房,昨儿就在煤球炉上熬得粥,她连着锅端起来后,又从空间里拿了几根骨头出来放到砂锅里后,端到煤球炉上慢慢炖,自己小口小口的喝着粥,顺便透过窗户看外面的雪景。
雪还在飘飘扬扬的下,天地间触目所及已经都是一片雪白,从二楼看去,营地里大操场上还有无数军绿色的军人在跑步,倒是给白雪增添了一分颜色。
厨房里因为煤球炉不灭,窗户都是没关严实的,寒风吹进来确实有点冷,唐宝赶紧离开厨房,顺便关上厨房门,自己吃了早饭后,就去厨房切了个萝卜放进砂锅里的,这才离开家去邮电局汇钱打电报。
而在唐宝离开家门后,一个带着**帽,穿着军大衣的男人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就掏出一根铁丝在锁洞里掏了掏,就很快进了唐宝他们的家,在里面看了看后,去了厨房,看见还在煤球炉上的砂锅,上前揭开一看,眼睛一亮,把兜里的一小瓶东西倒进去,确定自己没有留下蛛丝马迹,这才悄悄的离开。
而此时,楼下被派来打听消息的周海波看着几个孩子兴奋的嗷嗷叫的打雪仗,俊秀的脸上有点纠结,琢磨着自己见到唐宝说什么好。
无意中抬头看着有男人从唐宝家走出来,很快就下楼,低着头脚步匆匆的从自己的面前离开,倒是有点疑惑的看了看他的背影,自己才慢慢的上楼去敲门。
可是他陆陆续续的敲了十几下门,也没有人来开门,倒是不远处的房间里有军嫂拎着桶出来,看见他在敲门笑了笑:“唐医生不在家呢,先前我碰见她去外面了,说是去邮局,你要是有事寻她,就去我家呆着等一会。”
现在的人大都热情,这路上遇到了也会寒暄几句,问个好。
周海波听她这样一说,才觉得事情不大对,倒是不敢离开了,笑了笑,很有礼貌的道:“谢谢婶婶,我先去玩会雪。”
军嫂闻言善意的笑了笑,自己就拎着水桶下楼了,现在的小孩子都是放养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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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养着的,喜欢玩雪也很正常。
……
唐宝从邮电局出来后,已经是九点钟了,就去了医院,照例给赵琪琪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