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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因为他知道这些营寨在之后的战事当中,对突厥的勇士们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突厥的勇士们只能下马跟敌人较量,那也就意味着更多的死伤,意味着面对如此庞大的步军,勇士们就算流干了血,估计也不能击败敌人。
阿史那多闻气急败坏的一把揪住渊盖苏文,指点着远方喷吐出了无数口水。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毫无防备?你们这些该死的高句丽人打的什么主意?想让天神的宠儿在这里被绊住马蹄吗?”
渊盖苏文挣扎了一下,便老实了下来,脸色之灰败可不下于突厥人,看着一直笑眯眯的,很是温和的突厥东方汗,如今却变了脸,好像一头随时都要择人而噬的野兽一般。
渊盖苏文恐惧之余,感觉小命难保,嘴里急急辩解道:“可汗息怒,唐军背水扎营,没有退路。
咱们只要截断了他们水上的浮桥,也许不需攻打,只要困其在北岸,到了冬天,便是佛祖来了也救不了他们。”
说的好像有些道理,阿史那多闻一把推开他,转眼又看向远处,目光闪动。
南边的人向来狡猾,跟他们在这里交战,除了让勇士们流血之外,能够得到什么呢?
这个念头一直盘旋在阿史那多闻心头,只不过此时此刻,让他更为困扰而已。
可转头回去辽东?
阿史那多闻暗自摇了摇头,他的部下们需要一场像样的胜利之前就算他压住了消息,但汗帐被人占据的消息瞒不了多久。
那个女人一定会派人过来招抚他的部下回去,甚至于他已经不太敢信任身边的心腹了,只有更多的收获和胜利,才能稳住大家的心。
所以说,阿史那多闻的处境也是极不美妙,当他稳稳坐在东方汗位置上的时候,他并不太在乎突厥王庭。
因为他知道,突厥人的权力在于你有多少牛羊,有多少部众,而不在于王庭中有多少人在帮你说话,又会给予你多少好处。
这些年他从不去王庭参加盟会,也未让人去可汗面前献媚,还不是一直相安无事?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是东方汗,控制着突厥无数的东方部落,有了这些,便没人敢拿他怎么样。
可现在不同了,他带领人来到辽东,给了人可乘之机,于是一切就都变了个样子。
那个该死的女人,天神一定是睡着了,不然怎么会让一个没有阿史那母狼血脉的女人成为了突厥的主人?
好吧,如今这已经成为了阿史那多闻的日常节目,只要遇到不顺心的事,就要诅咒那个女人一番。
这也许能让他好受一点,却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其实按照中原的兵法来说,作为大军统帅的他,在见到敌人之后,还如此的三心二意,已然算是落了下乘。
将生犹疑,兵必气沮,不知来去,此兵家之大忌也,此时最好退兵而去,想清楚利弊再来,强行为之的话,多数要遇到挫折。
因为战事一旦开始,你心存疑虑的话,每一个决定也许都会出现偏差和延迟。
可阿史那多闻不知道这些,他最终决定,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回,他承担不了那样做的后果,不妨试一试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