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发抖,战战兢兢地指向地宫所在的位置。
也真是要了老命,最近遇到的人,全都是煞神,一个比一个狠。
杨焕章都在庆幸,自己竟然还能活到现在。
地宫之内。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禹睁开了眼睛,睡了一觉,人也舒服了一些。
随后,他就听到震耳的呼噜声,往旁边一看,原来是朱酒真在呼呼大睡。
张禹没去打扰他,又扭头去找一枝梅,只见一枝梅正在前面的神案那里进行搜索。
他缓缓地爬了起来,过了一会,一枝梅转过身子。看到张禹起来,一枝梅即可跑了过来,等到了张禹身边,就关切地说道:“方丈,你醒了,现在身体怎么样。”
“好了一些,人有点精神了。对了,你可有什么发现?”张禹说道。
“有一点。”一枝梅说道。
“有一点!”张禹的眼睛一亮,忙问道:“怎么讲?”
“你还记得先前那个一直站立的骸骨吗?”一枝梅嘴里说着,伸手指向神案的方向。
那站立的骸骨,原先就在那里,只是因为被手雷的爆炸,才倒塌下去。
“当然记得。”张禹点头说道。
“那个骸骨虽然倒了,可是我刚刚发现,他的双脚还站在那里。我试着用手去搬,但却没有搬动,就好像钉死在那里一样。”一枝梅说道。
“还有这事......”张禹唏嘘一声,坐在地上的他,撑着站起。他跟着说道:“走,咱们去看看。”
“要不要叫他。”一枝梅看向朱酒真。
张禹一想,朱酒真懂得机关,还是招呼他比较好。虽然也不想打扰朱酒真休息,但是打开机关是大事,绝不能耽误。
“我招呼他。”张禹弯下腰,背上的伤口有些疼痛,他也顾不得,用不大的声音招呼道:“大哥、大哥......醒醒......醒醒......”
朱酒真是练功夫,有个风吹草动,正常情况下,一下子就能听到。现在也是疲惫不堪,张禹招呼了好几声,他的呼噜才停下来,睁开眼睛。
“大哥,你醒了。”
“醒了。兄弟,你没事吧......”朱酒真说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好多了,刚刚一枝梅有发现,咱们过去看看。”张禹说道。
“好。”
三人这就一起朝神案那里走去,一边走,张禹一边将一枝梅刚刚说的事情说了一遍。
朱酒真听了,也好奇起来。
来到先前那骸骨站立的地方,果不其然,那一双脚骨连带着小腿骨还立在那里,只是上面的那些骨骸倒在后面。
“还真怪了。”朱酒真弯下腰,伸手握住腿骨,轻轻的移动,将要将腿骨给移开。
正如一枝梅所说,腿骨就像是钉死在那里,哪怕是朱酒真加了力道,也仍然是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朱酒真嘀咕了一句,趴到地上,伸手在腿骨边轻轻敲击起来。
听声音,倒是实心的。
一枝梅在旁边说道:“我刚刚也敲过了,里面是实的。”
“实的也不一定就没有机关。”朱酒真跟着将耳朵贴到地上,再次轻轻地敲击起来。
这一回,他敲击了十多下,随即兴奋地抬起头来,“没错!没错!他的脚下有机关!”
“真的?”......张禹和一枝梅异口同声地叫道。
最后的生机啊!
如果在这里再没有一点发现,十有八九是要活活困死在这里的。
“以我的耳力,听的绝对没有错。可是,该怎么打开这个机关呢?”朱酒真不停地四下观看,嘴里慢条斯理地说道:“现在不难确定,这副骸骨就是一个机关,骸骨的倒下,打开了墙壁上的暗箭上的机关......这个机关既然连着外面的石门,那只要找到,应该就能再次将外面的石门打开......”
他的话刚一说完,张禹的拳头猛地捏了起来,嘴里叫道:“对啊!”
“怎么了?”朱酒真和一枝梅一起看向张禹。
就见张禹喜上眉梢,脸上带着激动之色,仿佛已然有了重大发现。
“虽然我不敢确定,机关到底在哪里,但我估摸着,八九不离十......”张禹兴奋地说道:“你们两个往旁边让让。”
“好。”“好。”
朱酒真站了起来,和一枝梅一起走到一边。
而张禹则是走到那一双脚骨之前,跟着按照道家的礼节,先行躬身施礼,嘴里说道:“晚辈误闯前辈羽化之地,令前辈骸骨被奸人所毁,现毁坏骸骨之人已经全部被诛。晚辈特在此谢罪,还望前辈安息!”
说完这话,张禹跪倒在地,进行道家最大的礼节,三跪九叩。
当最后一叩首结束之时,边听“咔”地一声轻响,立在地上的那双脚骨,竟然自己向后倒去。
刚刚不过怎么掰动移动不了的脚骨就这么倒下去,一旁站着的朱酒真和一枝梅都是目瞪口呆,实在无法想象,为什么会是这样。
张禹明白这是为什么,原因很简单,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上次看到祖师爷的塑像之时,他就是因为行了大礼,这才得已逃出生天,并获得《天一迷图》。
道家一向讲究礼数,这位道长肯定是玉虚宫的前辈高人。这里的东西,也是留给门下弟子的。如果说,有人敢不敬,那肯定不是本门弟子,比如说毁了骸骨,便会立刻触动墙壁内的暗箭机关,埋骨于此。
相反,如果是本门弟子,那见到祖师爷的骸骨之后,必须要行跪拜之礼。
这种机关,到底是怎么设计出来的,张禹认为,不仅仅是机关的巧妙,而且其中一定也暗藏了阵法法术什么,只是自己现在还没彻底摸清楚其中的门道儿。
就在脚骨倒下之后,脚下那原本严丝合缝的石板竟然慢慢地弹了起来。
张禹三人都睁大了眼睛,很快就看到,石板下面,放着一个信封。
在信封上,没有半个字,而且信封崭新,估计是一直都压在这里,所以才躲过了岁月的变迁。
张禹伸过手去,将信封拿了起来。信奉才一拿走,三人跟着发现,在这信封的下面,竟然还有一个钥匙孔。
钥匙孔的形状比较特殊,而且还有点宽大,却是不见钥匙。张禹仔细摸了一下那个信封,里面也没有硬物。看来,想要知道这个钥匙孔是怎么回事,只有看到里面的信才会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