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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禹的手刚触碰到小球上,猛地又缩了回来。
看到他这般,旁边的朱酒真紧张地问道:“兄弟,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张禹说道。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朱酒真跟着用安慰的语气说道:“是不是......那个小球不是机关......不用着急,再想想......反正咱们也被困那么长时间了,不差这一时半刻......”
张禹点了点头,目光跟着集中在圆盘之上。就在刚刚的那一刻,他心中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要知道,这里的机关是玉虚宫长辈留下来的,而且里面肯定藏有玉虚宫内十分厉害的法器。想要破开这里的机关,绝对不容易,擅入者必死无疑。
可是,这只是对其他人而言,对于玉虚宫传人来说,就不是这么回事了。玉虚宫的长辈,自然不会害死后辈传人。
看看这个轮盘虽然生门在哪,已经很清楚了,可是生门上的圆球,却有好几条轨道可以移动到中心点上来。
想要破开机关,机会只有一次,一旦错了,这里藏着的暗箭就会射出来。
从几具骸骨所遗留下来的法器上看,这几位都是高手,能够走到这里,不可能看不出轮盘的生门在哪?可他们最终还是被毒箭射死。
玉虚宫的老祖宗会给门下传人留下来一道多项选择题么,显然是不可能的。毕竟机会只有一次,传人好不容易找到这里,结果因为最后选择错了,再葬身于此。那玉虚宫长辈留下来的宝贝,怕是永远也不可能被人得到。
一瞬间,张禹认定,选择肯定只有一个。而且,对于玉虚宫的门下来说,一定会十分的简单。这个“简单”的原因,就是在遗书的图纸上。
只要有那幅图纸,肯定能一下子就确定哪里是真正的机关。对于旁人来说,按照正常逻辑选择,必然是死路一条。
“只有一个选择......”张禹仔细地打量起轮盘上的小球。
生门所在的位置,是在轮盘的最外侧。轮盘上所有的小球,越是靠外侧的,能选择的路线就越多。相反,越是靠近中心点的小球,能够选择的路线就越少。
定睛一瞧,张禹发现,在最内圈的八个小球,它们进到中心点的路线只有一条。
“肯定是这些小球......只有一个选择的,才会是真正的出路......”张禹在心中嘀咕起来。
他的脑子飞快的转动,额头上的汗水,不自觉地躺下。
虽然缩小的目标,可终究也是八选一,会是艮位上的小球吗?
张禹也难以确定。
他仔细回忆起遗书中的图纸,回忆着图纸上的红点。那图纸是按照奇门八卦方位画的,红点并不均匀。
“好像......好像......”蓦地里,张禹猛地想了起来。
虽然红点的全部方位,张禹也不敢确定,可通过自己先前画过的草图,再经过仔细的回忆,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关节。那就是在最靠近中心点的八个方位上,好像有一个凹缺。
“对!对!一点没错......是少一个......”张禹激动起来,他的身上,都不由得颤动。
在那张图上,红点的分布不规则,张禹回忆起来,八个方位中,其中有一个方位是没有红点的。
“是......是在下面......下面......那是......坤位......坤位是死门的所在......这么说,就是将坤位的第一个圆球给挪下来......也就是起死回生了......”张禹的双手死死地捏住拳头。
他慢慢地抬起手来,刚刚已经找到艮位,顺着再找到坤位,自然不是问题。
张禹的手,都有点颤抖,虽然自己好像找到了生路,但机会只有一次,如果错了,那就必死无疑。
见到张禹抬起手来,朱酒真三人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仿佛现在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影响到张禹。
渐渐,张禹的手移动到坤位的第一个小球上。
要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什么人在这种时候,都会害怕。这不像是与人动手,急眼的时候,哪有什么怕不怕的,靠的是一股狠劲。而这种关头,可不是耍狠拼命,更像是死刑犯将要走向刑场的那一刻。
是生是死,完全都是在小球落入中心点的一刹那。
张禹的颤抖着手,终于慢慢地将小球滑入了中心点。
“咔!”
一声轻响,小球稳稳地陷入其中。
紧跟着,边听“咔咔咔咔”的声音,在周边不住地响起。
“小心!”听到这个声音,朱酒真猛地大喝一声,身子抢上一步,挡到张禹的身前。
就在这一刻,对面的石墙上,突然开出无数个方孔。那“咔咔”声,就是方孔打开时发出的。
杨焕章和一枝梅也都害怕,下意识地向后倒退。杨焕章终究上了年纪,只是一步,就跌倒在地。
一枝梅的速度可快,向后一窜,就是七八米远。
可是,方孔虽然打开,却没有羽箭射出。旋即,又有“卡卡卡”的声音响起。
这一次,是前面的那个圆盘。
圆盘一左一右的向两侧分开,片刻之后,就出来一个能有成人拳头大的方孔。
“大哥!”被朱酒真当到身后的张禹,现在也反应过来,他嘴里叫了一声,义无反顾地从朱酒真的身后绕了过来。
他跟着看到面前的一切,不由得愣了一下,说道:“怎么没有暗箭?”
“开了!机关打开了!”朱酒真兴奋地叫道。
“打开了?”张禹有点不可思议,毕竟周边的墙上都露出方孔,按理说,应该会射出暗箭才对。
“没错、没错!”朱酒真又是兴奋地说道:“这里是机关总成,只要打开,所有的机关就会失效。”
“原来如此......那、那前面这个方孔,又是什么......”张禹指向圆盘分开之后,露出来的方孔。
朱酒真挠了挠头,说道:“这东西,好像又是一个机关......只有用一件这样大的东西作为钥匙,才能彻底将破掉机关......”
“跟这个一样大的东西......”张禹疑惑起来。
这功夫,杨焕章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一枝梅也窜回原处。朱酒真和张禹的对话,他二人也听的清楚。
一枝梅仿佛想起什么,眼睛一亮,说道:“若说这么大的东西......好像只有咱们刚刚看到的那个金印......”
“金印!”
“金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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