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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不自量力携隐世家放与她做对的时候，我早便知道，她不受威胁的，更没有什么在乎的东西。”

“不管是那群玄衣人，还是这十二界，亦或是万千世界都掀起她什么情绪。”

说到这里，世子华的身影更加虚弱了。

被棋局碎片所伤的人，若非九音存在，否则无一人可以挽救。

就连暮白他们四人都抵挡不住，更何况区区一个世子华。

可以看到，世子华的身影变得越来越透明，透明到好像只要用手指轻轻一戳，就会消散于万千世界当中。

世子华在说！

为玉浊去争取复生的机会，去击散界主的注意力：“她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需要，无情无欲待什么都无所谓，你觉得她为何还在存活于世间？”

对啊。

为什么？

“你看到过她真正的笑容吗？”

“没有！”

“但我看到过，就在万年之前，就在这个地方，就在那一盘棋局之边，就是在你的正前方，她会笑的，虽然很浅很淡，但是她会笑的。”

世子华边开口，边伸出手指着界主正对面的那一盘棋局。

当年。

九音就是坐于这个位置，君臣就是坐于她的对面。

她的身侧两方会屹立着重临和玉浊。

最下方的那条道路上，暮白会端着吃食悠然自得地走过来，口中会哼着很好听好很听的调子。

界主后背僵直地愣在原地，听着世子华的叙述，他好像真的可以幻想出那个女子的身影，可以幻想出那张不容凡人去赎污的神颜。

她会单手撑在桌面，轻嗑着下颚，露出那双毫无波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