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毒品,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诸如此类的禁毒宣传标语,更是见缝插针,随处可见。
总之,偌大的办公区,没有一面干净清爽的墙,连卫生间门口都支着一块禁毒展板。
蓝豆豆正带着六个小姐姐在参观,她们不认识韩昕,但韩昕早就在对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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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对辖区内的戒吸人员突击检测时就认识了她们。
能看得出来,她们很高兴被召回,都很喜欢新的工作环境,叽叽喳喳,说说笑笑,别提有多兴奋。
“豆豆,等会儿再参观,以后就在这儿工作,有的是机会,先发下衣服吧。”
“哦,差点忘了。小韩,别站着,你是男子汉大丈夫,过来搭把手。”
韩昕下意识问:“搭什么手。”
蓝豆豆拍拍他胳膊:“搬衣服啊。”
“有衣服发?”
“给新同事订做的,没你的份儿。”
一个矮矮胖胖的小姐姐欣喜地问:“蓝指,你给我们订做衣服了?”
蓝豆豆拿上钥匙,走到库房前:“你们以为我让娜娜统计你们的身高、三围和腿长做什么的,给你们一个人订做了一身,有上衣有裤子,全是在陵发集团订做的,四百多一套呢!”
“辅警制服?”
“你们是禁毒社工,穿什么辅警制服,而且辅警制服太土。”
蓝豆豆走进库房,取出一个大塑料包装袋,看了看标签上的号码,回头道:“小钱,这应该是你的,穿上试试,合不合身。”
高个子小姐姐以为韩昕不是辅警,就是跟她们一样的禁毒社工,也不在意,就这么接过包装袋走出库房。
她当着众人面脱下外衣,套上有点像冲锋衣,但又不是冲锋衣,看上去很休闲的藏蓝色上衣。
跑到衣冠镜前看了看,像模特似的转着身体,笑问道:“挺合身,我感觉还行,你们感觉怎么样?”
“不错,穿上就有气质,胸前有禁毒标志,背后有陵海禁毒,有点像……有点像电影里的FBI!”
“还真是,小钱,你应该把裤子换上,鞋也要换。”
“我今天就是穿这双鞋来的,怎么换。”
张宇航笑看着她们说:“这套工作服是请陵发集团的服装设计师,专门帮你们设计的。我跟他们吴总关系好,人家没要设计费。
换作别人去,别说四百六一套,就算给一千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帮着设计,更不可能帮着赶制。”
“谢谢张大,谢谢刘队,谢谢豆豆姐,话说你们早该让我们回来的。”
“不但要谢我们三个,也要谢谢余教和小韩。”
“差点忘了介绍,这位就是余教,这位是豆豆的徒弟,也是我们缉毒中队的副中队长韩昕。”
小姐姐们这才意识到刚上楼的这两位,不是无足轻重的路人甲,连忙上前问好。
韩昕微笑着跟她们打招呼,余锦泽却很尴尬,因为教导员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还称呼余教不合适。
蓝豆豆知道他有点不自在,连忙道:“我之所以让你们谢谢余教和小韩,是因为帮你们订做衣服的钱,不是禁毒办的经费,而是之前破获一起毒品案件,上级给我们单位的奖励。
以前可以当奖金分掉,现在不能分。本来想请各成员单位和各社会团体的朋友吃顿饭的,可纪检又说不管这钱是从哪儿来,一下子请一百多人太铺张,不让我们请,不让我们花。”
一个戴眼镜的小姐姐问:“所以干脆用来给我们做衣服?”
“是啊,就这么便宜你们了!”
蓝豆豆再次走进库房,取出一红一蓝两件马甲:“不只是给你们订做了这几身工作服,还订做了六百件志愿者马甲。
等禁毒协会成立起来,只要是会员,一个人一件蓝色的,普通志愿者穿红色的。”
张宇航正想来句新单位要有新气象,一个二级警督走了进来,一看见他就兴师问罪:
“老张,你到底什么意思,坑了我们一次,还坑第二次,我们巡特警大队好像没得罪过你吧?”
“朱教,你到底想说什么。”
“余教也在啊,余教,正好请你帮我评评理,他上次给我们塞来架无人机,害得我们不但要安排三个人伺候,还要担风险。那么大一架,摔坏了怎么办,砸到人又怎么办?”
这事余锦泽知道,不禁笑道:“后来不是上保险了嘛。”
巡特警大队的教导员恨恨地说:“是去买了保险,可真要是砸伤砸死了人,你以为人家只会找保险公司索赔,不会找我们?”
邻里关系要搞好,张宇航急忙道:“老朱,这你尽管放心,你们的那架大无人机,我们在踏查时只会让它在没有人的地方飞,砸不到人。有人的地方我们用小无人机,专门跟市局借的。”
“什么我们的,明明是你们的好不好!”
遇上这么坑的大队,朱教窝着一肚子火,又指着他咬牙切齿:“无人机的事还没完,你又给我整出条狗,当我们大队是个大箩筐,什么都可以往里装?”
“什么狗?”蓝豆豆小心翼翼问。
张宇航猛然想起好像有这事,苦着脸道:“老朱,天地良心,这真不关我们的事。”
“那局领导为什么给我们打电话,让我们安排个人去南云警犬基地学习,说是做什么警犬训导员,学完之后带条缉毒犬回来。”
“你听我解释,我发誓我们真没想过要什么缉毒犬,好像是黄书记上次来时,见你们的人在下面训犬,就跟谌局随口说了句既然能养大警犬,一样能养缉毒犬。如果有条缉毒犬,就更有利于工作,就能显得我们陵海禁毒更专业。”
“我们养的那不是什么警犬,是随便养养,是用来看门的!”
“这我哪知道,而且这事跟我们没关系。”
“缉毒犬怎么就跟你们没关系,要养你们养,反正我们不会养,我们也用不上。人都顾不上,哪顾得上狗!”
“老朱,你这就有点不讲理,局领导又没给我打电话,你不说我都不知道黄书记随口说了一句,局领导就当真了。再说去南云,我哪有人。”
“你狠,你给我记住,你坑了我们两回!”
“老朱,你听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我惹不起你,难道还躲不起,再见,不,不见了!”
邻居气呼呼地跑来发了一通飙,又气呼呼地走了。
搞清楚来龙去脉的小姐姐们,再也控制不住,顿时哄笑起来。
蓝豆豆笑得前仰后合,笑了好一会儿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才坑了他们两次而已,就急成这样。他也不去打听打听,城东派出所被坑了几次。”
“豆豆,做人要厚道,说句心里话,他们是够倒霉的,但确实不关我们的事。”
说着说着,张宇航也忍不住笑了。
韩昕同样觉得好笑,但很快想起一件事:“张大,局里如果真想引进缉毒犬,千万别从南云警犬基地引进。据我所知江城也有警犬基地,何必舍近求远。”
张宇航回头问:“小韩,南云训练缉毒犬的水平不是应该更高,训练出的缉毒犬不是应该更好吗?”
“张大,不是南云训练的缉毒犬搜出的毒品多,就意味着他们的训练水平比江城高。
这么说吧,他们训练的缉毒犬在他们那儿可能很厉害,但训练好引进到我们这儿,很可能什么都搜不出来!”
“为什么,难道缉毒犬也会水土不服?”
“不是缉毒犬水土不服,而是训练所用的毒品不一样。你想想,毒品从南云流入到我们这儿,要经过多少层级,要过多少毒贩的手,期间又会被勾兑掺杂多少次。”
余锦泽第一个反应过来:“南云的毒品跟我们这儿毒品不一样,毒品的气味也不一样。”
韩昕点点头,想想又强调道:“我记得西陕一个地方的公安局曾闹过这笑话,安排训导员去学习,去训练的。
在南云警犬训练基地整整呆了三个月,所带的缉毒犬在那边很厉害,什么毒品都能搜出来,可带回去之后就抓瞎了。”
张宇航意识到这不是一件小事,赶紧掏出手机:“幸亏你提醒的早,我这就给局领导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