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想也没想就回答:“那么麻烦干啥?你跟我睡呗!”话一出口,听见“咣当”一声,角落里的唐霄龙打翻了香炉。
“唐叔小心点,”郝萌好心提醒,“听说上了年纪的人手不稳会抖,你要多玩玩核桃,富成大街门口十块钱一对,回头我送你。”他又想起了什么,跟燕泽说:“这么说话太累了,走,洗漱去,完了去屋里说。”
燕泽静了静,笑了:“好。”
一段时间没和燕泽见面,郝萌帮他挤牙膏刮胡子递肥皂这种事还是做得轻车熟路,郝萌自己在心里不由得感叹,都说学好一门技术很重要,其实他就是不打麻将,做家政大概也能起家。
给燕泽收拾好了,郝萌让他先回房,自己去洗漱,洗漱到一半,想问燕泽需不需要再要条薄毯,就又推门进去,甫一推门,就看见燕泽站在床前,正拿着桌上一份报纸浏览。
……是用的右手。
郝萌:“.…..”
燕泽也没想到郝萌会突然进来,愣了一下,郝萌觉得他的耳朵好像也红了一下,然后,他就看见燕泽镇定自若的放下杂志,慢慢的……把胳膊重新放进了石膏绷带里……
“狡猾!不要脸!无聊!”洗漱过后,郝萌对着穿着他睡衣的燕泽痛斥。
方大海不知道是哪根脑筋搭坏了,给郝萌采购的睡衣全都是卡通款,郝萌严重怀疑是应秀秀或者窦豆陪他一起买的。给燕泽的睡衣上面映满了恐龙,屁股上还有一个带刺的尾巴。郝萌非常想戳一戳拽一拽,但是看着燕泽隐忍的脸,还是算了。
“有人伺候你很爽?”郝萌愤愤:“你这是欺骗我的感情!你是不是早就好了?”
燕泽:“没有,我刚刚才好。”
“那你笑个毛啊!”
“难得你这么关心我。”燕泽说:“好那么快没有意义。”
“滚。”郝萌对燕泽的不要脸已经没脾气了。
燕泽说:“我刚回来,风尘仆仆,累的不行,需要安慰。”
话里半是疲惫半是撒娇,郝萌心一软,气也消了大半。其实他压根儿也没生气,就是逗逗燕泽,郝萌问:“那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段时间干嘛去了?人影都没一个?”
“有一些丁垣案子上的疑点,还有一些需要通融的关系,我亲自去跑比较好。”燕泽这回没有隐瞒了,很爽快的就说了出来,“我现在还在夕阳红,参加比赛,如果出什么变故,牵扯到夕阳红就不好。所以这一场我不上。”
郝萌恍然:“那你都搞定了?”
“差不多。”燕泽把脑袋搁在郝萌肩膀上,露出睡衣后背一排骨刺,还有尾巴,郝萌终于忍不住戳了一下,差点笑抽过去。
“那来说说,刚好我也有点事想跟你讨论。”
这一晚,郝萌和燕泽说了大半夜的话,反正他第二天也不用参加比赛,倒是不担心中途打瞌睡。前面是问燕泽有关丁垣案子的事,燕泽说的很细,这段时间燕泽也为这个奔波了不少。后面说完了后,郝萌就又说起今天和陆义打的一场比赛。他把自己对这场比赛的感觉和燕泽说了说,燕泽从前没退役的时候,也和极光打过比赛,两人的比赛经验互相交流了一下,竟然有了不少新的发现,这令郝萌非常兴奋。
最后困意袭来的时候,郝萌迷迷糊糊的道:“这一场你不上,如果能进决赛,最后一场和红鹰打的话,你上场吧,咱俩一起。”
“好。”
“打完决赛好像还有王中王赛,到时候也一起吧。”
“好。”
“王中王赛过后,还有……赛,也一起吧。”
“……好。”
“等比赛打完,不想打比赛,就学我师父,拿几年时间游山玩水,到处打麻将,也一起吧。”
燕泽把他搂的紧了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