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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仲武按着这两本书籍,笑问道:“我还有时间看这两本书吗?”
“有的!”李泽道:“很坦然地讲,你的未来,肯定是难逃法场一刀,你的心腹嫡系手下,也将受到大唐律法的审判,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该服苦役的服苦役。每一个人都要为他曾经做过的事情负责,没有谁能例外。”
张仲武点了点头:“这个我早有预料,既然我选择了造反,那么一旦失败,身死族灭,就是必然的了。”
“你又错了。”李泽摇了摇头:“在你的牢房之中摆放着的书藉里,应当有淳于越刚刚修订完成的唐律。株连已经被正式取消了。你的家族之中,有罪的,自当承担罪责,没罪的,比方说你家里的那几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姑娘,能有什么罪责呢?她们自然会被释放。”
张仲武叹息道:“她们还是死了更好。活着,只怕会承受更大的屈辱。”
“在我的治下,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李泽淡淡地道:“当然,她们以后就只能自食其力了。但在武邑,自食其力的女子又何其多也?据我所知,一位早年守寡的女人,便只是靠着卖面饼,便养出了两个好儿子,两个都毕业于我武威书院,一个已经做到了县令,另一个在刑部为官。”
张仲武看着李泽道:“你不斩草除根,就不怕将来我张氏有后,会再来向你寻仇吗?”
“不怕,如果他们有这个本领的话。”李泽突然大笑起来:“说起来我们马上就要召开义兴堂的大会了,在大会之上,我们会选出七个人来组成一个班子来统治这个国家,其中排名第一的那个,称之为首辅,如果这个制度施行得很好并且一直能坚持下去,那么几十年后,你张氏后人如果有能耐,指不定也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来呢!”
“你就不怕有人造反,让你云氏云飞烟灭吗?”张仲武饶有兴趣地问道。
李泽大笑:“造我的反有什么用?以后的皇帝可不像过去的皇帝,手里没那么大的权力,与其想法子造皇帝的反,还不如想法子怎么当上这个首辅更难得实在一些。再说了,只要我活着,我不觉得有人能有这个能力造反,我还年轻,估计还有好几十年好活,而在我活着的时候,我会把这个制度打造的深入人心。”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张仲武摇头道。“虽然听起来,以后的确造反的动力不会有那么大了。”
“道理我先前已经讲过了。李泽道:“我们大唐人,应当把眼光放诸天下而不是老盯着自己面前的一亩三分地。一家一姓之天下,有其无法避免的硬伤,如果遇上我这种千古未有之名君,那自然是吏治清明,一往无前,没有谁会是我们的对手,但我死了之后呢?谁能保证我的继任者能像我一样如此英明圣武?”
李泽自吹自擂,但张仲武却难得的没有反驳。
因为到目前为止,李泽的确称得上英明圣武。
“明君难得一遇啊,出昏君的可能性,倒是极大极大的。”李泽认真地道:“我可不想我费心巴力好不容易打造出来的盛世没过几代,便十五里玩灯笼,矮子下河堤,一代不如一代。所以我必须在我活着的时候,便要想办法改变这种局面。”
“你认为这能改变?”张仲武道。
“当然。在这样的选举制度之下,能参与到这几个位置角逐的人,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一群人精中的人尖儿,由他们来治理这个国家,岂不是比赌博皇帝是不是明君要有效得多?”李泽道。
“要是你的首辅想造反呢?”
“五年一届,最多连任两届就换人了。”李泽嘿嘿笑道:“当然还有很多的制衡措式,国家制度犹如叠床架屋,我限制了皇帝的权力,自然也会有监督首辅的力量。首辅只是这个班子中的领头者而已,并不能一言而决。等到把像你一样的割据者们一个个的干翻之后,我余生的事业,就是来完善这个制度了。”
张仲武将两本书揣进了怀中,点头道:“如此一来,你李泽倒也真有可能做那万古一帝,如果成功的话。”
“当然会成功!”李泽信心满满。
张仲武站了起来:“这算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吧,第一次在易水河畔,遥遥相视一眼,今日才算是正式相识,听君一席话,颇有茅塞顿开,眼前浓雾被拨去的感觉,这两本书,我会好好拜读的,等到被你砍头的时候,做个明白鬼,死得心甘情愿。”
李泽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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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李泽点了点头:“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