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你没有变,但别人都在变了.你的这些老兄弟都是这样,更遑论其它人了.”闵若兮点头道.
“可我不想这样啊!”秦风仰天长叹,”我希望和他们还能像以前那样!”
“不可能的,你只要看看小猫,野狗,还有舒疯子,就知道你想要的,已经离你远去了,越往后,你会越来越孤独.”闵若兮道:”这便是你需要付出的代价.”
秦风想了想,摇了摇头:”幸好我还有你.兮儿,我想求你一件事.”
“跟我还用说什么求不求的吗?你只管吩咐就好了.”闵若兮掩嘴轻笑道.
“小文小武的教育问题都听你的了,说句实话,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把小武培养成一个合格的王子,把小文培养成一个像你一样的公主,你也知道,我自小就是散养的.但是呢,能不能吃饭的时候,大家能够热热闹闹的坐在一起呢?这才有一个家的感觉嘛.这样下去,以后小文小武见到我都不亲了,现在我愈来愈忙,本来回后头来吃饭的次数就不多了.我可不想在我儿子女儿的眼中,也看到那样的疏离感.”
看着秦风有些伤感的模样,闵若兮心头一软,秦风是一个孤儿,少年之时,基本就没有享受过家人的关爱,所以对这个有着异乎常人的需求.
“好吧,我听你的,以后只要你回到后宫来吃饭,我都会小文小武来陪你.”
“太好了!”秦风大喜.站起身来,替闵若兮倒了一杯酒,”来,为夫敬贤妻一杯.”
“你下午不是还要见大臣吗?可不能喝多了.”闵若兮端起杯子道.
“无妨,下午是见小猫与田康.”秦风呵呵笑道:”就算一身酒气,这二位也不会像首辅他们几个文官那样喋喋不休的劝谏的.”
两人端起杯子轻轻一杯,都是一饮而尽.
“还真没有见过一个皇帝如此怕臣子聒噪的.”闵若兮轻笑道.
“不是怕,是烦.这些人如果认为他们是正确的话,那叫一个义正言辞,能怼得你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一个地缝儿钻进去.这里头的翘楚,以萧华这老头子最厉害,常常引经据典,有时候听得我云里雾里,想好半天才明白他说得是什么,想要发努的时候,人家早就说到别处去了.”秦风有些心有余悸地道.
闵若兮开心大笑:”让你不多读些书?碰上萧老头这种人就抓瞎了吧?他这种人啊,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的.”
“所以说,还是不要听懂的好,听懂了要气得半死,还奈何他不得.”秦风道.
“这就是圣君与昏君的区别嘛!”闵若兮笑道.
“难怪史上昏君更多一些,便是我,也经常被他们怼急眼.”秦风笑道.”有好几次我都想把萧老头赶回去养老了,但一想到他一大把年纪了,还在到处帮着我建学堂,找先生,多清高的一个人啊,还腆着一张老脸去找那些豪商们化缘弄钱,就又生生地将这口气吞下去了.得,老头儿年纪大了,就算骂,也骂不了我多少年了,且熬着吧!”
“愈是圣君,便愈是不能任心意做事呢!”闵若兮点了点头,”萧老先生还是很令人尊敬的,如果说他最开始做这事,是图着死后哀荣的话,那他现在,是真正的将自己投入进去了,把这当成一件真正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情才做,月瑶进宫来跟我说起过这件事.大明那些有名的商人,每一个都被萧老先生上门拜访过了,不给钱,老先生不走,给少了,也不走.大明的学堂能在朝廷财力如此困难的情况下遍过开花,他功不可没啊!”
秦风点了点,”说起大明的商人,今天我倒是有了一些新想头,月瑶没有跟你说过,她曾经行文给刑部干涉过一个人的定罪吗?”
“还有这样的事情?”闵若兮诧异起来,王月瑶可是一个极有分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