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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定会付出很多,但我们却不见得能有多少收获!更大的可能是,我们会成为又一个牺牲者。陛下,秦风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从本质上来讲,他与齐国曹天成没有什么两样。这些年,我们养了一只虎,来对抗齐国这条龙,现在虎已长成,龙却在衰老,我们要做的,是努力去促成龙虎斗,而不是成为他们的刀枪。秦风在这个时候,在他们明国人困马乏财力不继的时候,还要努力促成三国抗齐,不惜出动大军,不是真有什么抗齐之心,他是盼望着我们贪小便宜,看到了我们这两年对齐作战不利,急于扳回战略劣势的心理,诱使我们上当。一旦我们当真如他所愿动了手,那可就是出手容易收手难了。我敢断言,他绝不会先于我们向齐国动手,甚至我们动了手,他也不会动手。而是会与齐国展开谈判以要协齐国拿到他想要的东西。陛下,齐国是恶龙,秦风也是猛虎,断然不能小觑了他。”
程务本侃侃而谈:“陛下,小觑他的人都死了。先是莫洛,接着是吴鉴,最近的就是邓朴了,秦国现在已经被他打趴下,我们如果对明国还不能提起警戒之心,那谁能说得定,下一个不是我们呢?”
“程公,你是不是太危言耸听了?”罗良冷着脸,刚刚程务本说到对齐作战不利,他作为东部边军统帅,无疑是要负主要责任的。在程务本统领东部边军的时候,楚国持守势,与齐国对峙多年,并不落下风。
但到了闵若英当了皇帝,不满程务本的龟缩自守之策,野心勃勃的闵若英想要的是进攻,在战场之上取得优势,闵威时代楚国几十年的积蓄,使得楚国的国力有了长足的进步,国库丰盈,兵强马壮,国民的富裕程度甚至超过了齐国,这也滋生了闵若英的野心。
换上罗良,便是由守势转作攻势的基本国策的改变。只是罗良没有完成闵若英交给他的任务,丧失了最好的机会之后,让齐国缓过了气来,接下来的几年之中,庞大的齐国一点一点的先是扭转劣势,然后形成均势,最后占据上风。
而这一切,罗良自然是需要负主要责任的。正是因为对于罗良的不满,闵若英这才又将已经闲置起来高高供着的程务本再次委以重任,又将程系大将江涛派到了东部边军担任实职副将。这对于罗良来说,是一个警告,也是一个逼迫,如果罗良不能改变这一切的话,那闵若英随时都有可能换人。
罗良当然有紧迫感。作为一名臣子,他已经走上了人生巅峰,而他最想的就是青史留名。而想要做到这一点,那就绝不能失去东部边军统帅这一个让他发挥本领的舞台。
所以这一次当明国派使来寻求结盟,一道攻齐,罗良立即便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以明军现在表现出来的战斗力,齐军绝对不敢掉以轻心,必然会调取大量的兵马,物资去往与明国交锋的战场,这对于他来说,当然是压力大大减轻。再加上一个秦国,就算不出兵作战,但肖锵的五万兵马一也虎牢关,本身就是一种威慑,齐国又怎么能当作视而不见呢?像肖锵这种见利忘义的家伙,一旦让他瞅准了机会,岂会不扑上来撕咬几口的?此人人品虽然不咋的,但并不是没有本事的人。
“陛下,臣是不是危言耸听,想来陛下定有判断。”程务本看着闵若英,淡淡地道。
闵若英皱着眉头,沉思片刻:“程公所说,的确有道理,这事儿,我得好好想一想,程公啊,明国特使还在上京城,这两天你陪他好好转一转,玩一玩吧,你跟他们熟,交情也好,对了,今天上朝前,母后还特意说了要见见这个特使,母后身体不好了,特别想念兮儿和两个外孙,让这个明使向母后去讲一讲她们的情况吧,听说这一次兮儿也上了战场,母后可是担心得很。让这个特使去宽宽母后的心。”
“是,陛下。”程务本点了点头,站起来,施礼退了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闵若英与罗良两人。
“陛下,程务本只不过是为了他的私心罢了,请陛下相信我,这一次臣一定会让陛下满意的。”罗良站了起来,大声道。
闵若英摆了摆手:“不得不说,程公此番话还是很有道理的。秦风此人,能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便从一个小小的校尉做到了如此的成就,当真是一个奇迹,如果早知如此,当初这个妹无,人就真该认下啊!哈哈哈,这个妹夫很了不起,我看起眼了。”
“陛下!”罗良一听便有些急了,如果闵若英当真决定不出兵的话,那他就又要丧失一次大好的机会了。
“不过该准备的我们还是要准备。”闵若英收起了笑容,“东部边军还是要准备打仗,但到底打不打,什么时候打,可就要好好的考究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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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闵若英这话,罗良不由大喜:“陛下,臣这就返回东部边军,全军动员,准备向齐人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