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瘦小工匠满是灰尘的脸上只能看到一双惊恐的眼神,在矿场,若逃跑不成,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他苦苦哀求道,“饶命!”
“饶命?”几个大汉狂笑起来,“逃跑就只有死路一条,你自己找死,大爷今天就杀鸡儆猴,刚好警告警告那些不安心干活的贱民!”
瘦小工匠知道必死无疑,死到临头,反而豁出去了,咬牙骂道:“你们这帮苏家的狗,伤天害理坏事做尽,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报应!”一个大汉仿佛听到了笑话,“我们从来不相信报应!”
瘦小工匠眼睛几乎渗出了血,嘶哑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做人都只能任人宰割,做鬼也只会是个没用的怂鬼!”大汉一脸不屑,“大爷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活剐了你。”
瘦小工匠咬牙切齿,“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苏家凿穿了堤坝,淹没了我们的田地,让我们无家可归,又装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把我们骗到苏家矿场来,榨干我们最后一滴血,苏家丧尽天良,你们为虎作伥,不得好…”
一个“死”字还没有出口,那大汉就狠狠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瘦小工匠头被打得一边去,满口是血,但嘴里还含混不清地骂着“不得好死”之类的字眼。
“大哥,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让我先戳烂这张嘴巴再说!”一个监工恶狠狠道。
他高高举起手中尖利的锥子,正准备下手,却陡然听到一个声音,“住手!”
竟然是五公子,五公子满脸怒容,“你们在干什么?”
红衣监工不想节外生枝,含混其词道:“这小子偷了矿场的玉石,想要逃跑,被我们抓到了,按照矿场的规矩,是要重罚的。”
苏乘见那工匠怨毒的眼神,厉声道:“放了他!”
“五公子!”红衣监工皮笑肉不笑道:“矿场自有矿场的规矩,请恕我不能从命,再说,我也没接到五公子要来管理矿场的指令。”
这一番软中带硬的话让苏乘脸色更加难看,“区区一个狗奴才,还以为自己是主子了?今天有我在,就不允许你动他一根毫毛!”
红衣监工见五公子如此强硬,不免有些犹豫,五公子虽不管理矿场,但到底是苏家的主子,而且在苏家颇有地位,若有一天自己落入了他手中,将来还真不好说。
这么一想,他的态度就缓和多了,“五公子,我们只是下人,您也不要为难我们了,若三老爷知道,还以为您想插手矿场的事,这对您也不好是吧?”
这些狗仗人势的监工显然对苏家规矩十分了解,知道苏家虽对外一体,但内部泾渭分明,如无特别的原因,不能轻易插足他人的事务,否则就算违反家规。
“这是我自己的事,无需你费心!”苏乘冷冰冰道:“把人交出来!”
五公子发威起来,竟让几个监工陷入犹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红衣监工道:“不过一个工匠,不知五公子要他干什么?”
“这是你该过问的吗?”苏乘声色俱厉,怒吼一声,“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