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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这件事,青萍县主就气呼呼道:“一想到苏菡儿要做我二嫂,我就火大,祖母都因为这件事气病了。”
秦世箴一针见血道:“大长公主可不是因为苏菡儿要做荀亮的正室而生气,而是因为她风光了一辈子,恐怕从来没有尝过遭人胁迫的滋味。”
“那是,祖母一脸头痛了好多天,看什么大夫都不管用,我都愁死了。”青萍县主苦恼道,这个二百五平日虽然不靠谱,但这次算是说到点子上了,“祖母正在气头上,我都不敢提让你给她看看的话。”
“你要是不想你祖母高龄寿终的话,就别提。”秦世箴很有自知之明道:“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我可是名列榜首。”
青萍县主哭笑不得,又狐疑道:“亮哥哥的事,因为祖母盛怒,府里的人也一直守口如瓶,二嫂是怎么知道的呢?”
秦世箴见青萍想不通的模样,忍不住失笑,不聪明也有不聪明的好处,这个傻丫头,天真中透出几分娇憨可爱,嗤笑一声,“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透露给二嫂的?”青萍县主紧紧地盯着他,“会是谁呢?”
“但凡大家族,枝叶繁多,盘根错节,只要和你二嫂有过节的人都有可能,自然也包括苏家。”秦世箴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问题是,你追查清楚了也没意义,就算苏家亲口承认是他们干的,你又能怎么样?”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青萍县主恶狠狠道:“若真是苏家做的,就是他们逼死了二嫂。”
“你先消消气。”秦世箴很是认同地点点头,“要这么说起来,逼死你二嫂的可不止苏家,还有荀亮。”
青萍县主一窒,想起绮心曾经说过的话,人家挖好了坑,也要你肯跳才行啊,埋怨道:“亮哥哥也真是的,怎么就和苏菡儿那种女人搭上了?”
秦世箴忍俊不禁,青萍对男人的了解还是太少,不过他就喜欢她这傻乎乎的模样,“事已至此,你就别多想了,反正按照颍川民俗,丧妻只要过三个月便可再娶了,你们府里很快就要再办喜事了。”
“我是为二嫂不值。”青萍县主咬牙道:“她想不开,一脖子吊死了,可只要再过三个月,亮哥哥就要娶别的女人了。”
秦世箴看着恨得牙痒痒的青萍,忍俊不禁,这也是他欣赏她的地方,虽然身为男人,但他并不认为女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生儿育女,相夫教子,那些被拘于深闺的女人,再怎么贤良淑德,也少了那么一股子生气,索然无味,“你二嫂遗书里不是说她是自觉有罪,才自缢身亡的吗?”
“不能生孩子又不是她的错。”青萍县主怒气又上来了,“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现在还有人记得她,恐怕到了苏菡儿进门的时候,就没人记得她了。”
秦世箴揶揄道:“你别光顾着义愤填膺,我特意为你选的菜都没吃,你说二嫂对不起自己,你也对不起自己。”
青萍县主翻了个白眼,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就在吃得开心的时候,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找了过来,对着秦世箴弯腰一拜,“你是秦世箴秦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