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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郡主和王天卿立时心道不好,霎时变了脸色,这里是江夏军管辖的地盘,若是落入了江夏军中,哪还有命在?
王天卿见势不妙,忙道:“实不相瞒,其实我是修道之人,因为平日找我算命的人多,得罪了同行,他眼红,暗中勾结官府诬陷我,还要把我投入大狱,我无奈之下,只得带着孙女逃出来。”
面对临时编造出来的谎言,军爷没有马上说话,认真地打量王天卿,细看下去,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冷笑一声,“你平日给人算命,就没算到自己会有一劫?”
王天卿以为对方上当了,心下暗喜,急忙道:“若非贫道精通占卜之术,现在已经在蹲大狱了。”
那军爷不置可否,目光再次落在安宁郡主身上,忽然冷不丁道:“把面纱取下来。”
一个下级军官也该对自己如此放肆?但安宁郡主心里明白,现在可不是拿郡主架子的时候,小声推辞道:“我脸上有疤痕,怕吓坏了军爷。”
“叫你拿就拿,哪来那么多废话?”军爷见二人推三阻四,越发断定有鬼,脸色一沉,高声呵斥道。
安宁郡主被吓了一跳,不得不解下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面纱,露出了本来的面容。
她脸上的疤痕虽然已经很淡,但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原本圆润的脸蛋都瘦得变了形,连颧骨都凸了出来,所以,那两道疤痕就更加明显。
见军爷一直盯着安宁郡主看,王天卿怕他看出破绽,脸上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军爷,我孙女是姑娘家,这…这…男女大防…”
可是,军爷根本没理他,忽道:“拿来!”
王天卿和安宁郡主莫名其妙,都不知道要拿什么?
却见军爷身后的一个士兵从马背上拿出一张画报,上面画着两个人,双双大惊失色,那上面的头像分明就是王天卿和安宁郡主。
不过,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二人很快就镇定下来,他们现在已经模样大改,军爷未必能认出来。
虽然他们极力安慰自己,以为可以蒙混过关,但军爷显然有双火眼金睛,对比看了片刻,厉声道:“就是他们,抓起来。”
“冤枉啊!”
“我们是良善百姓啊,军爷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
士兵们见在边境抓住了朝廷通缉的要犯,兴奋不已,哪里还管他们二人说什么?手脚麻利不由分说地将二人绑了起来,其中一个嘲讽道:“挺有本事的,居然能逃到这里来?”
两个手无缚鸡之力又饿了两天的人,除了能发出几句有气无力的喊冤之外,做不了任何事。
见无路可逃,安宁郡主一咬牙,“军爷,我身上有块玉佩,只要你放了我们,这块玉佩就是你的。”
她风光之时,用的绫罗绸缎珍宝首饰,不计其数,但今时不同往日,从珞王府逃走的时候,匆忙之间收拾的金银细软也在逃亡过程中消耗殆尽,如今身上只剩下一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