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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殿中,安宁郡主千娇百媚地依偎在皇上身边,手中剥着一块黄橙橙的橘子,递到正在批阅奏折的皇上唇边,娇声道:“今日风和日丽,陛下也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就歇息一会吧?”
北越皇帝即将过五十寿辰,邀请天下各国前往观礼祝寿,东澜自然也收到了邀请,皇上正在考虑派谁出使北越的时候,突然又出了江夏郡主舞弊一事。
皇上被早上金銮殿上的事情弄得心烦意乱,所幸宁妃这个小美人最是善解人意,深得君心,他放下手中折子,吃了一瓣橘子,“还是宁儿最能解朕的烦忧。”
宁儿,是皇上私下对安宁郡主这个小尤物的爱称,如今安宁郡主盛宠不衰,在后宫的势头无人能及。
“只要陛下开心,宁儿做什么都愿意,宁儿此生别无所求,只愿一生一世陪伴在陛下身边。”
安宁郡主很懂得如何取悦男人,深知哪怕是九五至尊,骨子里也有一颗虚荣的心,需要女人的崇拜,女人的仰慕。
虽然后宫里不缺崇拜仰慕皇上的女人,可不得其法冒然仰慕的结果,结果往往是不但没有讨好皇上,反而触怒了皇上,安宁郡主很聪明,她懂得如何避开这块禁区。
皇上面浮愉悦之色,搂住了安宁郡主不足一握的蜂腰,笑意展露,“宁儿承宠时间也不短了,什么时候为朕生个皇子?”
安宁郡主立即双眸含羞,嫣然婉媚,万种风情,“陛下又取笑宁儿了,陛下膝下龙子凤孙还少吗?”
皇家从来就不嫌子嗣多,皇上笑道:“少了宁儿的那一个。”
安宁郡主愈发娇羞,深深低下头去,“臣妾一定会为陛下生下一个皇子。”
“那朕就等着了。”
安宁郡主让皇上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不过一转眼,又看到案前言官的折子,皇上脸色又阴沉了下来,搂着她纤腰的手也不知不觉松开了。
安宁郡主故作不知,“陛下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臣妾一女流之辈,不能在前朝为陛下分忧,只能做陛下的解语花,陛下愿意说给臣妾听听吗?”
皇上皱眉道:“还不是江夏郡主那件事?”
安宁郡主恍然大悟,“臣妾倒觉得江夏郡主性情孤高,不像是会徇私舞弊的人呢。”
皇上冷哼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呢?”
“臣妾愚钝,在臣妾看来,这件事颇为简单!”安宁郡主做疑惑状,“只消把郡主召进宫来,当面试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陛下何苦如此为难?”
宁儿身上幽香扑鼻,沁入肺腑,是皇上喜欢的味道,暖风欲醉,他没有说话,只是单手顶住额心,似在沉思。
安宁郡主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笑容,试探道:“莫非陛下是在考虑江夏王的感受?”
皇上不语,但这个动作基本等于默认,安宁郡主以退为进道:“江夏王为陛下立下汗马功劳,臣妾小时候也经常听说他的丰功伟绩,如果陛下实在为难,不若将错就错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