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紫语的丫鬟竹兰正在伺候大小姐吃药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一声巨响,“哐”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了。
大小姐虽不受宠,但好歹也是名正言顺的国公府嫡出大小姐,敢在大小姐院子里这么放肆的人,恐怕也只有大夫人的人了。
竹兰没想到麻烦这么快就到了,不寒而栗,也是,林府的动静,怎么可能瞒得过掌管林府多年的大夫人?
听这脚步声,似乎来人不少,竹兰心惊,大夫人恐是兴师问罪来了,反观大小姐,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神却出奇得平静。
面对怒气冲冲闯入自己院子的人,林紫语在竹兰的搀扶下站起来,轻声道:“女儿见过母亲!”
钟氏冷笑一声,怒不可遏,“免了,我可担当不起,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
林紫语苍白的脸色渐至惨白,却坚持道:“女儿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行了。”钟氏不耐烦道:“别在我面前装了,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得很,不就是因为江夏王吗?”
林紫语脸色煞白,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抿唇不语,果真是最亲的人才能最深地伤害一个人,母亲的话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她的软肋,刺得她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钟氏始终不明白,同是一母所生,为什么眼前的女儿和婷儿相差那么大?她恨恨道:“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下贱的女儿?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你却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巴心巴肝地去讨好他?”
被自己的亲生母亲骂作下贱,林紫语身子一晃,紧紧地咬着嘴唇,差点沁出血。
“小姐,小姐!”竹兰眼睛通红,急忙上前扶住小姐,可面对严厉的大夫人,她一个奴婢也不敢申辩。
林紫语这么多年的不听话和任性自我,早已把钟氏仅有的耐心消耗殆尽,有这么一个丢人的女儿,对好颜面的她来说,是一件极其不光彩的事情。
如今,婷儿的太子妃已经无望,好在运气也没有差到极点,瑞王虽不像其他皇子那样手中握有强权,但终究是皇子,又有多年盛宠不衰的母妃。
事已至此,钟氏不允许婷儿的瑞王妃再出现一丝一毫的变故,但有这样一个大龄未嫁的姐姐,未必不会影响婷儿将来的前途。
“母亲!”林紫语双膝忽然一软,“女儿不孝,让母亲为我操心多年,但这一次女儿求你放过江夏郡主吧,她是无辜的,她也不想害林家任何人…”
“住口!”钟氏见事到如今紫语还执迷不悟,顿时勃然大怒,“你懂什么?你被她天真无邪的外表给骗了吧?若不是她从中作梗,你的亲妹妹怎么会无缘太子妃之位?不得不做去瑞王的王妃?这其中差了多少,你知道吗?”
原来母亲的宏图远志竟然是扶婷儿当上太子妃?林紫语苦笑,“连女儿这种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都知道,薛灵薇小姐才是薛皇后内定的太子妃,就算没有江夏郡主,薛皇后也不会选择婷儿啊!”
钟氏冷冷地看着自己一向只会吃里扒外的女儿,“有你这么贬低自己妹妹的吗?婷儿和薛灵薇并称“绝代双娇”,家世,容貌,才情,丝毫不逊色于她,就算薛灵薇有薛皇后这座靠山,可若太子非婷儿不娶,婷儿未必不能力压薛灵薇,登上太子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