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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王小柱精神果然好了很多,孟初冬让人给他又包了两副药。
王大柱临走前一定要把诊资和药费给孟初冬,孟初冬推辞了半天,最后双方各让一步。
“大夫是我家府里的,本来就要给我夫人把脉的,每个月从我这里拿月钱,这诊资就不收了,药是我让人从县城里的药铺里买的,但是也没用完,我算一下药钱,就收你一个药钱,行不行?”
王大柱见孟初冬松了口,赶忙从怀里掏出一贯铜钱。
孟初冬问了陈大夫这药材大致的价格,心里再打个折,然后报了个数字。
王大柱一愣,“不可能,药材哪能这么便宜?咱们平时在药铺抓一副药那都要几百个铜板,这都算少了,怎么可能才一百个铜板?”
陈大夫在一旁立刻黑了脸,“你这是说我没给你儿子用好药?”
王大柱连忙摆手说不敢不敢,最后只好给了一百个铜板,但是这也花掉了他这一回出去干活赚的大部分钱。
王刘氏将自己怀里问人家借的几十个铜板拿了出来,“柱哥,这是我问娘家借的钱,你回去钱不够的话,娘肯定要怪罪的。”
王大柱把王刘氏的钱推回去,“我给自己儿子看病看了,她就算说我,这钱也回不来了。”
说完王大柱瞪了王刘氏一眼,让她不要在别人面前说这些事,然后拿着药包,抱着精神许多的儿子就跟孟初冬道别。
孟初冬最后说了一句,“小河村旁边有个养猪场要开荒,目前正在请人开荒,开一亩荒地出来给十个铜板,王大柱你要是有兴趣的话,不妨去做这个活。”
“多谢恩人老爷指点。”
王小柱生病这件事让孟初冬想到了一件事,而且他还想就开始去做。
“你说和县城里的药铺合作,进一批药材过来,让陈大夫去义诊,只收药材的成本钱,药铺那里能同意吗?”
季非夜不是觉得这个主意不好,只是这对于药铺来说,明显是个不赚钱的生意,而且他们家也不缺名声,毕竟这么大个县城,就他们一家药铺。
这就意味着这个县城的药材甚至于大夫都是被他们垄断的。
“那个药铺里有个大夫,姓梁,这一次王小柱没看上大夫就是因为他不在药铺里,不是上山去采药,也不是被县城里什么人家请走了。”
“是下面有个村子里的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拉肚子,还死了一个人,消息昨天上午才报到我这里来,那个大夫就跑过去给他们看诊了。”
季非夜闻言顿时觉得这位大夫是个不错的人,“他是县城里药铺里的坐馆大夫,却能在县城里人少生病的时候亲自跑到村子里给那些村民诊治,真是高义。”
“嗯,我也觉得这位大夫仁心,所以想去和他谈一谈这件事,我觉得应该还是能成功的,至于陈大夫这边,只要咱们给他加月俸的话,他未不会答应。”
季非夜笑了笑,“你可不要小瞧了咱们府里的陈大夫,陈大夫也是心怀救世济人的人才会学医的,你去跟他提这个事情,看看他的反应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