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夜看了张宗慎一眼,没说话。
魏阳白也走上前,“臣附议。”
“东南军队?说的是黑水军吗?南大人?黑水军的军饷没定?”
南风遥走上前,拱手行礼,“回县主,黑水军军饷已经定了下来,只待来年春天,便会如期发放出去。”
“多谢南大人,”季非夜目光投向张宗慎,“张大人啊,你看这到底是谁年纪大了耳朵不好,还是眼神不好使啊,南大人都说了黑水军的军饷没问题。”
张宗慎面色黑如锅底,“还请县主不要胡搅蛮缠,黑水军隶属于赵老将军麾下,只是暂时驻扎在陈州,怎可算是东南军队?”
季非夜慢悠悠的开口,“那东南还有什么我大业的军队吗?”
她着重强调了大业两个字。
张宗慎恍若未闻,“臣所说东南军队乃是刑老将军的刑家军,我大业开朝以来君主英明,事事以民为先,军人也是我大业的百姓,更为了我大业的安危挥洒热血,郡主和南大人视刑家军为无物,怕是要寒了这些边防将士们的心!”
“啪啪啪”的拍掌声响了起来,季非夜一边拍手一边走到张宗慎面前,“张大人这一番唱作俱佳,说的真好听,再说一点来听听?”
张宗慎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魏阳白走上前,“县主如此侮辱臣子,请问县主是得了王爷的同意吗?”
季非夜摇了摇头,“王爷临走之前跟我说,诸位朝臣都是大业的股肱之臣,朝廷栋梁,满腹经纶,文采斐然,我看王爷也就最后文采斐然四个字说的挺对的,我看那些奏折写的都挺好看的,文字又华丽又长,简而言之就是华而不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季非夜猛地翻脸,转头将一封奏折扔到张宗慎的脸上,“就你这奏折上写的,什么刑家军驻守东南多年,为国为民做了多少事情,那么这么多年他们都这么辛苦,海寇怎么还在沿海肆虐啊!他们花了国家朝廷百姓那么多银子,怎么海寇还把沿海抢的民不聊生啊?还想要军饷?就凭他们,配得上老百姓们辛辛苦苦一年耕作种出来的粮食交给朝廷的税吗?”
“他们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