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初冬慌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拿着帕子给季非夜一边擦眼泪,一边轻声哄她。
“三娘,你不想去那咱们就不去了好不好?”
“咱们就在家里过节,你想做什么,我陪你做什么好不好?”
“三娘,是我错了,你别哭了,你打我好不好?我站在这里给你打。”
听着孟初冬慌不迭的声音,季非夜揪着他的衣服,声音略有些嘶哑,“说好了要带我出去玩的,你想反悔吗?”
“不反悔不反悔,三娘你想做什么咱们就做什么!”孟初冬赶忙答复,生怕季非夜哭的更厉害。
孟初冬把手里脏了的帕子扔到一边,重新拿了块干净帕子,在水里浸湿了再拧干,手上动作轻轻的给季非夜擦着眼泪。
他不敢问季非夜为什么哭,毕竟他从来没看到季非夜哭过。
被迫嫁给他这样的穷小子没哭,被他爹娘欺辱时没哭,分家之后一穷二白也没哭,甚至于被杨裕和碧珠联手坑了,被抓走也不曾哭过。
然后今天她哭了,还是那样无声无息的哭泣,眼睛失去了焦距,泪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滚,怎么喊都没有反应。
孟初冬承认,自己吓坏了。
季非夜看着孟初冬比平时小心翼翼了差不多一百倍的动作,心里温暖的时候,也有一些羞赧。
其实对于上辈子,她觉得她的生活并无多少乐趣,那十八年拿出来也是乏善可陈的十八年。
而自打十五岁她知道真相之后,许是迟来的叛逆期,也许是想要反抗,她很是折腾了一段时间,直到奶奶决定替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