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纪松笑道:“明面上宦官负责不假,但没有锦衣卫审查家世背景能行么?所以这秀女名单,还要由我叔父再过一遍!”说着****的笑道:“嘿嘿,你懂的……”
“哦,”王贤一脸吃惊道:“莫非纪都督敢雁过拔毛?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你这就不懂了,我叔父这么干,旁人挑不出半点毛病!”纪松醉眼迷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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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了:“你想,全国各地送来的美人,每次没有三千也有两千,但最后能进宫的,不到千人。谁走谁留,这里头花头大着呢。每次审查时,庄敬那帮人会暗暗留心那些个绝色美人,然后以各种理由……好比家里出身不好,父兄与建文余党有瓜葛之类,随便一个理由,就能把她们从名单上弄下来。但对其家里,只说已经选进宫里去了。反正一入宫门深似海,她们家里也没处查证的。哪知道他们女儿,已经成了我叔父的姬妾!”
“原来如此,没想到原来皇上也啖不到头汤!”王贤真是大开眼界,由衷感慨道:“你叔父到底有多少美人?”
“谁知道呢?”纪松摇头道:“没有五百也有三百,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么多女人,纪都督忙得过来么?”王贤八卦问道。
“嘿嘿,当然忙不过来。”纪松摇头晃脑道。“我叔父就是浑身是铁,又能打出几根钉?狼多肉少、狼多肉少啊!”
“就不怕那些女人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啥的?”王贤又问道。
“原先确实有过小妾耐不住,和家丁通奸的事儿,但我叔父是干什么吃的?他是锦衣卫大都督啊!”纪松颇为得意道:“他让我那些姨娘们互相监视,揭发检举者可以立功升级,好处不尽!所以很快就有人揭发了那对男女的丑行!我叔父就在府里活剐了两人,让府上所有人从头看到尾!整整三天啊……”
时隔这么久,想起那一幕,纪松仍一阵阵恶心,险些把吃到肚里的酒菜吐了出来,王贤忙让侍女给他按摩,可不能让他在这时候歇菜。
江南美女柔若无骨的小手按在身上,纪松感觉就像大冷天泡热水澡一样,舒服的想要呻吟出声,见他恢复到晕晕乎乎的状态,王贤继续问道:“这种震慑应该很管用吧?”
“当然,着实吓住了那帮女人,”纪松点头道:“不过我叔父最了解人心,知道人是只记吃不记打,所以为了永绝后患,他把府里的男丁尽数逐出,让人阉割了良家幼童数百人,服侍左右!这样后宅里就他一个男人,自然不会有人再给他戴绿帽。”
“那简直跟皇帝一样了。”王贤啧啧有声,递个眼神给那侍女。侍女便如蛇一样缠上纪松,纪千户身子登时酥了半边,摸着那侍女的小手便揉捏起来。王贤这才又问道:“你方才说,他的姬妾可以立功升级,是什么意思?”
所谓酒色误人,王贤来了个双管齐下,纪松这个二世祖,彻底的知无不言起来:“我叔父的后宅里头,也跟宫里一样,有一套品级。从正宫娘娘到贵妃、妃、嫔、婕妤、美人、才人……一共九品十八级,品级越高,各方面享受就越高。到了妃子一级,就有自己的宅院,几十人伺候,千两银子的月钱!比宫里的妃子还滋润!”
“纪都督真是跟皇帝一样了!”王贤叹道,“男人这样一辈子,就是千刀万剐也值了!”
“说得太对了!我叔父跟皇帝有什么两样?告诉你个秘密,几年前,晋王、吴王因罪被抄家,我叔父抄得金玉珠宝无算,其中还有数套亲王冠服,我叔父扣下没有上缴,之后时常关起门来,服之冠之,高坐置酒,命优童奏乐奉觞,高呼万岁。平时所用的器物家什,也都跟皇上一样的规制,你说我叔父跟皇上还有啥区别?”
“确实没啥区别。”王贤缓缓道:“但开销也忒大了吧?”
“当然,说日费千金,一点也不夸张。”纪松点头道。
“那这钱从哪来?”王贤奇怪道:“锦衣卫都督的俸禄虽然不低,也抵不了几天的开销吧?”
“当然,”纪松一副你好天真的神情道:“别说我叔父了,就是我也花不到自己的钱!”
“那你叔父都是怎么搞钱?”王贤好奇问道。
“法子太多了。”纪松道:“简直数不清啊。”
“随便说几个吧。”
“比如说,那些下了诏狱的内侍及大臣,就成了我叔父的摇钱树,想在里头活下去,每天都要交卖命钱。别听人说诏狱多么可怕,其实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肯花钱,在里头一样可以花天酒地。而且我叔父也会答应那些必死的犯人,帮他们向皇上求情,赦免他们的罪过。但等敲诈到倾家荡产后,就会把他们斩首于市!”
王贤心说,这货可真够心黑的,感叹道:“这样来钱也不易啊。”
“是啊,还是当年瓜蔓抄的时候好哇,简直是日进万金!我叔父的家财大都是那时候积下的。”纪松道:“不过现在也简单,但凡官做得久了,哪个不是一屁股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叔父是干什么的?百官的把柄都在他手里攥着,随便敲敲竹杠,那些地方上的大员,朝中的大吏,就得乖乖送上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