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看起来是难得的迷茫和纠结。

销魂工作室里，到处都笼罩着或愁云惨淡，或剑拔弩张的氛围。

“果然，”看到这一切后，那声音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切都在重复着以前……”

他摸了摸自己的腿，眼睛带着意味不明的笑：“隐藏这么久了。”

“……我也该出场了。”

另一边。

销魂工作室并不是对方以为的那么愁云惨淡或剑拔弩张。

因为这次做的是西餐，为了看起来更加精致，所以每道菜的量并不是很大。

一个鬼几口下去，刚感受出来那味道，瞬间就吃完了。

“这菜好好吃，就是好少。”

“是啊，连塞牙缝都不够……”

“太好吃了，要是再多点就好了……”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那空空如也，干干净净的盘子，露出了愁云惨淡的模样。

“我还想吃，给我再分点，下次还你！”

“这边我看还剩几个阴气碎渣，别跟我抢！”

……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相互“争夺”着，看起来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模样。

另一边。

楚非翊在听陆压几人刚刚打听来的“战报”。

“林哥好像有心事，”陆压小声地对着楚非翊说着，“但他不说，也没问出来到底是什么心事。”

九尾狐点了点头，也小声地对楚非翊说着，表情中带着同情：“而且我问了……林哥最想要什么。”

“他怎么说？”楚非翊一边问着，一边把身子向着前面侧了侧，表情认真。

“他说，”九尾狐看着楚非翊，语气有些复杂，一边说着，一边把爪子在脑壳上挠了挠，“他说想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事。”

“林哥以前是人，”九尾狐的表情中带着为难，“我们妖和鬼们也只能替他查查百度百科。”

楚非翊听到九尾狐带来的消息后，没立刻回答，垂了垂眼，露出了林天零同款的思考的表情。

别说林天零。

最开始跟林天零接触的时候，他也想知道，上一世，林天零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开始跟林天零接触时，楚非翊怀疑过林天零是不是故意装不记得。

但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吃过这么多阴气后，他确定林天零是真的把上一世的事情全都忘了。

楚非翊甚至觉得这样也挺好。

他不记得作为魔王的时候他做的所有事情，不记得当初灭世时的那些所有负面的，不好的回忆。

但是……为什么对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却又想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

楚非翊在垂着眼低头沉思着，一边的樟柳神把自己的叶子都快拔秃了。

“我算了好多卦，”樟柳神第一次露出纠结的表情，“但是每一卦都不一样。”

“楚哥，”樟柳神一边薅着头上的叶子，一边对楚非翊说着，“你说几个数或者写个字，实在不行我给你测测字。”

“林。”楚非翊没什么犹豫，直接说了出口。

“双木并立……”樟柳神一边拔着自己的叶子，一边露出了纠结的神色，“说明两人都有锋芒。”

“上简下繁，横生枝节，这件事开始顺利，后面……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

樟柳神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楚非翊的脸色，咽了下口水，继续小心翼翼地说着：“木字似人，相互接近，却未贴到一起……”

“对于求婚来说，因为两人性格都很强势，成功概率不算太大。”

“总之，”樟柳神哭丧着脸，小声说着，“大凶。”

楚非翊：……

“刚刚没想好，我换一个。”

楚非翊神情自若地说着：“换成天。”

“天水一隔，人越走越远，”樟柳神又薅了一把叶子，小声对楚非翊说着，“更凶了。”

“还不如刚刚的林字测出来好。”樟柳神眨眨眼，小声地对着楚非翊说着。

“零。”楚非翊言简意赅地继续说着，眼神示意着樟柳神。

樟柳神又薅了一把叶子，仅剩的为数不多的小叶子瑟瑟发抖地颤动着，甚至有些不敢继续说话了。

“说，”看到樟柳神的表情，楚非翊点点头，“我能承受的住。”

“九九归一，万物归零，”樟柳神没敢解释的特别清楚，说的委婉又直白，“万事到头一场空。”

“凶的……不能再凶了。”

几个鬼们：……

“楚哥，”陆压看着脸色逐渐变黑了的楚非翊，小声地说着，“我们这饭……也不着急立刻吃。”

不然可能吃都吃不了。

“实在不行，再等等，”樟柳神疯狂点点头，“过几天我再算算。”

楚非翊抿了抿唇。

就在楚非翊正准备跟大家说“过阵在说”的时候，就听到林天零的手机响了。

“林大师，”电话那边，传来了上级和各地天师们喜气洋洋的声音，“提前恭喜！”

“听说您和楚天师留言结婚了，”天师们的声音很大，透过电话筒，清晰又明显地说着，“恭喜恭喜！！”

“等这些魔的事情都解决了，”天师们大声说着，“到时候有需要用到我们的，随便说！”

上级也点点头，声音也是带着沉稳：“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跟我们说。”

“定下日子了么？”上级问着，“到时候给你们发个官方贺信。”

林天零：？？？

楚非翊：……

“对对对，”天师们继续喜气洋洋地说着，“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需不需要我们帮你们掐算个良辰吉日？”

林天零：？？？

销魂工作室的其他鬼们：！！！

作者有话说：

林天零：听说我要结婚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众人：！！！激动了！居然瞒的这么好！

楚非翊：怎么还没求婚，都说我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