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没吃到口呢,怎么就能让他走了呢?
阮聆心里嘲笑,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天天惦记着他,真是好姐姐啊。
面上却扬起笑脸,他眨眨眼睛,朝着云泛泛伸出手。
少年的手心不是富家少爷那种连茧都没有的富贵手。
手掌边缘还有一条浅浅的疤痕。
十三岁的少年要洗一桌子碗,他以前从来没有洗碗的经验。
小心翼翼地洗着,却还是失手摔碎了一个碟子。
被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叔叔抓到之后,就是一脚。
不过是因为事业上遇到了困难,侄子便成了出气筒,一点小小的错误被无限放大。
结束后,他的手已经扎了一块碎片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道伤疤渐渐地就变淡了。
可是碎片穿破肌肤的疼痛,阮聆这辈子都忘不掉。
云泛泛看着他的手,就听少年说:“跟你走。”
声音中都带着一丝乖巧,再看他的眼睛,湿漉漉的,纤长的睫毛成了装饰品。
少年美好得不可思议。
她一把握住少年的手,他的手有些凉,被她握住后,她手上的温度立马传到了他的手上。
云泛泛都没有理郑妮,只是对阮聆说:“走,我们去收拾行李。”
见两人上了楼,郑妮还有些懵。
转头看着好友的丈夫,忍不住吐槽:“你怎么让她带走阮聆?”
律师不过是看着妻子的面子才来的,这会儿肯定不愿意得罪人,也不太高兴地说:“你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