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试探道:“我不跑,所以你能不能不要绑着我?”
钟焓笑笑:“既然不跑,绑不绑都是一样的,乖,把脚伸出来。”
他的眼睛平静地像湖水,里面一点波澜都没有,眼底却像深潭里的水一样,透着些许冷意。
云泛泛想说,既然绑不绑都一样,为什么一定要绑着?
但是她很明智地没有说,而是伸出脚,任由他绑着。
只要他高兴,想绑多久就绑多久,等他黑化值没了,自己就完成任务了。
钟焓重新上了锁,绑完之后,忽然一把握住了她的脚,柔软得如同蚌壳里面的肉的脚被他轻轻地捏了捏,钟焓弯了弯唇角,问她:
“你叫什么?”
钟焓笑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好看的,没有之前那么吓人。
既然开始问她的名字了,那是不是说明他把自己当做朋友了?
一般人,不会杀朋友的吧?
云泛泛十分高兴,刚想说出自己的名字,才说了个云字,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是林姿颜,而不是云泛泛,立刻又改口:“我叫林姿颜。”
钟焓的听力很好,哪怕云泛泛只是多说了一个字,他却已经听到了。
刚才那应该是她条件反射说出来的名字,为什么后来又改口了?
钟焓放下她的脚,起身,叫她的名字:“林姿颜?”
她先是茫然,后来才点点头。
钟焓看着她洁白的脸庞,道:“我叫钟焓。”
对方在听完他的名字之后,轻声叫了几声,声音轻柔得不可思议,沙沙的就像是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