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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夜,窗外的雪花却还没有停。
外面的世界万籁俱静,梨园却不是,咿咿呀呀的声音不绝如耳,混着男人的压抑喘息声,暧昧羞人。
终于,就连房间里少儿不宜的声音也散了个干净。
只剩下淡淡的凉和静。
“你觉得我唱戏好听么……”林深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刚才那样唱,最好听。”
傅忠一边玩弄着林深,一边看着他水汽氤氲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道。
眼看着林深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傅忠才恢复了平日里那冷酷霸道的面孔,只是眉眼里却藏了几分温润柔和。
他认真地说,“好听。”
“最好听的么?”林深在傅忠踏实的怀里,抓紧了他的肩膀,似乎是想寻找什么依靠和力量似的。
“最好听的。”
良久的沉默以后,傅忠听得林深在他怀里闷声闷气的说,“其实我唱的戏不是最好听的……你唱的才是最好听。”
千金难买,你只在世人眼里唱过一次。
不要钱唱的。
站在浮生楼顶。
唱给船里的人。
周围所有人都从家里跑出来,十里秦淮的大街被堵得水泄不通,各个都眼巴巴抬头看着你,痴迷得如同被勾了魂。
而那离去的船,飘了十年才得以回去。
傅忠紧紧搂着林深,“我哪会唱戏?”
“说不定你上辈子会呢。”
“上辈子也不会。”
“那上上辈子呢,上上上辈子呢?”林深执拗地问。
被林深逗笑了,傅忠说,“就算会,也没你唱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