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无邪打量着房卿九,领悟完自家妹妹的意思,笑着看了眼冷着眉眼的容渊,语气压低,有些挑逗之意:“含枝说的不错,在下的确孤身一人,金银财宝都不缺,要说唯一缺的,便是一位合心意的妻子。”
“……”
撩她?
房卿九无语。
她是见过小时候的冯无邪的,他比容渊小上两岁,她当年登基为帝,曾去过将军府,那时的冯无邪,还穿着开裆裤,坐在雨地里玩泥巴。
啊,她好像还被他抱过来着。
他当时浑身脏兮兮的,弄得她的衣裳也脏兮兮的,也是她看在冯老将军的面子上,才按捺住脾气,没有一把将其丢出去。
容渊拉过房卿九,云淡风轻的语气中暗藏危险:“冯无邪,你确定要动不该动的心思?”
冯无邪愣了一下:“……”
容渊的占有欲未免太大了些。
“堂妹。”房如韵走下最后一步阶梯,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你还是未嫁之身,与容公子这番亲密,怕是不妥吧。”
“……”
嫉妒?
房卿九也不抽回手,反问:“有何不妥?”
“……”
房如韵反驳不了,只是脸色变了一点。
她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廉耻之人!
而跟这种人,又是没办法讲什么男女大防,礼义廉耻的。
房卿九歪过头:“镜之,堂姐说你我这样不妥,可是是你握着我,而不是我握着你。”
刚才在马车里极尽撩拨的女子,是谁来着?
容渊无奈一笑,松开了她:“是我不对。”
房如韵见他没有无视自己,心中一喜,想到房卿九对容渊的称呼,猜到那是容渊的字,当即暗暗记在心底,声音也透出几分难以掩饰的欢喜:“不是公子不对,是堂妹从小不在府里接受管教,并不知男女之间该注意一些什么。”
房卿九盯着两人。
她不信容渊看不出来房如韵的心思。
唔~
他明知道还搭腔,是把她当成空气吗?
没等她表现出一点不悦,突然传来啪的一声。
冯含枝手握长鞭,鞭身落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震起一片灰尘,她冷冷看着居心不良的房如韵:“你别以为本小姐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本小姐告诉你,你要是妄动心思,我一定打得你爹妈都不认识!”
“……”
房如韵碍于冯含枝的彪悍,下意识后退两步。
粗俗!
实在粗俗!
芭蕉上前护住房如韵:“这位小姐,你太跋扈了,我家小姐与公子才说一句话,你竟然如此霸道,那堂小姐方才与公子举止亲密,你怎么不找堂小姐麻烦?”
冯含枝冷哼,慢悠悠的收回鞭子:“你们家小姐,能跟房卿九一样吗?”
房卿九不喜欢镜之哥哥,她自然不担心。
她的话没别的意思,听在房如韵的耳朵里,却是在暗示她比不上房卿九。
冯无邪闭了闭眼,他这妹妹,就会得罪人。
这时,又一辆马车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