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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栗、纠缠,两人交颈相依,原始的冲动再次占据上风,律动永不停息一般,伴随着婉转的低泣求饶声,顾昭华眉间刚刚制成的花钿在不停的摇曳下散乱开去,落在她的鬓角颊边,为此时脆弱有加的她添上一抹惊人的艳色。
这一场名为惩罚的战役似乎永无止境,顾昭华时睡时醒地承受着他不知餍足的鞭挞,最终那枝红梅拂遍了她的全身,零落的花瓣洒落在极为羞人的地方,她已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话语,甚至发不出声音来,她的嗓子早已谙哑,微肿的双唇无助地轻张着,眼中水色弥漫,他的任何动作、撞击,都会引来水珠的坠落,将她的枕头也弄湿了。
“什么事……”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半昏半睡中的顾昭华听到询问的动静,跟着身边一凉,想来是他起了身,微小的对话声隔在帐外,她听得模模糊糊的,有心起来问问,可她动一动都困难,觉觉睡意再度来袭,她没有抵抗,放任自己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睁眼已是黄昏之时。
屋里只有她一个人,不过身上的衣物已经全都换过了,顾昭华口渴得厉害,撑起身来准备下地,刚一动弹,便觉得身体像散了架一样,双手双腿全都软绵绵的使不出半点力气。
这时有脚步声渐近,是知秋听到声音进来,见顾昭华想要下地,连忙过来扶她。
顾昭华与凤行瑞成亲这么多年,总有几次放纵过度的时候,每当此时顾昭华都有些羞臊,好在知秋早已见怪不怪,扶顾昭华下地坐好后,又给她倒了杯茶来。
顾昭华润了润嗓子才说得出话来,“王爷呢?”她问完就见到窗边的条案上多了样东西,仔细一瞧,差点没臊得钻到桌下去!条案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红木架子,架子上摆着的正是她昨晚“负荆请罪”的那根藤条。
顾昭华呛了口茶水,指着那边急问:“怎么摆在那?”
知秋一边给顾昭华顺着气一边道:“是王爷吩咐的,王爷还说以后王妃要是再不听话,就瞧瞧这个,别忘了教训。”
顾昭华的脸皮都快烧起来了,心中大骂凤行瑞不知羞。
知秋继续道:“早上相国府那边派人来问夫人有没有在这里,后来大舅爷又派人来将王爷请走了。”
顾昭华拿着水杯的手顿了顿,“我娘没在相国府?”
知秋摇摇头,“来人说昨天夫人出府后便没有回去,相爷还以为夫人跟王妃回了王府,想来夫人是去将军府了,有什么事耽误下来,忘了通知家里。”
顾昭华好一会没有作声,沈氏一向是个靠谱的人,出门整夜不归也不派人通报的事情并不像沈氏做得出来的,不过沈氏还能去哪里?除了她这就是沈家,就算回了沈家,又能有什么事可以重要到让她连家也不回,甚至忘记交代一声?顾昭华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她先是想到沈家外公外婆的身体,不过她过年时才去探过两位老人家,他们全都身体硬朗无病无痛,这还不到一个月,能有什么事情?
“派人去沈家问过了没有?”
知秋马上道:“婢子这便派人去将军府。”
“再派人去相国府,问问夫人回来了没有。”顾昭华越想越不安,越想,越觉得自己母亲绝不会毫无缘由地没有音讯,“你可知道大哥找王爷是什么事情?”
知秋仍是摇头,神情中已带了些小心翼翼,这都是早上发生的事情了,凤行瑞特别嘱咐不要吵醒顾昭华,后来也没再见有人带来什么坏消息,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沈氏已有了消息,也就没当回事。
“叫人备车,我要去相国府。”顾昭华不放心,还是决定自己再走一趟。
不料马车还没备好,凤行瑞就回来了。
凤行瑞一手拉着二郎,一手抱着三郎,脖子上还挂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子,流着鼻涕喊“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