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眸，目光落在那个出手扔牌子的女孩脸上，唇角明明是勾着温和的笑，女孩心底却陡然像是压了一座山般喘不过气来。

“我……”

女孩抿了抿嘴，试图用大声来掩饰心底的不安。

“他这样的人，本来就不应该出来恶心了！”

“在公众场所蓄意伤人，你觉得自己很正义是吗？”

白夜转动着手上的牌柄，笑容淡淡。“你应该跟苏郁安道歉。”

“凭什么要道歉？我又没有打伤她！再说了你是她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替她出头？”

女孩仍然犟着，不服输的仰头看着他。

她又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道歉？像苏郁安这样缠着别人男朋友不放的人，她凭什么道歉？

“那么，你是想走律法途径？”

转动牌子的动作顿住，他微眯起眸，眼底深处多了一丝不耐。

白锦从他身后走出来，身高比他矮了不少。身上温和无害的气质，却丝毫没有被白夜的耀眼外表掩盖下去。

“终于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害怕了，白经纪人。”

“怎么会，保护您是我应尽的义务，也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微笑道。

这么说，他其实是想推卸她这个责任？

听到白夜那句“走律法途径”，女孩眼皮子一跳，有些心虚。

虽然没打到苏郁安，但的确是她先动手拿东西砸人，如果真的走律法途径，她自己也很慌。

只是心虚归心虚，她嘴上依旧不肯服输。

“走律法途径又怎么样？刚才所有人推来推去，我只不过是手滑了一下，不小心把牌子扔了出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