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她问,“苏图怎么还有余力南侵?”
杨殊摇头道:“不是苏图,是被他赶出部族的那些人。天寒地冻,无处可去,所以铤而走险。”
“哦。”明微松了口气。她记忆里没有这一遭。
“说叩关什么的,我还以为要大举南侵。”
杨殊笑道:“白门峡不如北天门得天独厚,正因为如此,南下的路上有数道城关。砾石坡只是一座小关,哪怕被夺走,问题也没那么严重。”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便像往常一样休息了。
杨殊甚至还有兴致缠着她玩了大半夜……
第二天醒来,外头又飘起了雪。
雪花不大,点点飞扬,很是诗意。
杨殊叫来宁休和阿玄,一起吃羊肉锅子,快意极了。
就这么混了两天,半夜统帅府忽然喧闹起来。
这几日杨殊虽然过得潇洒,但心里一直惦记着。外头一有动静,他便爬起来。
“阿玄,阿玄!”
阿玄衣服没穿好就过来了:“公子,属下已经派人去打听了,您稍等一会儿。”
杨殊搓搓手,那边明微也起来了,三个人围着火炉等消息。
不多时,家将回来了。
“公子,是宗大将军出事了。”
杨殊怔了下:“怎么回事?”
那些残余胡部,杨殊根本没放在心上。可能小战役会比较艰苦,但西北军兵马众多,只要援军一到,定能解决。何况宗叙亲至,能出什么问题?
家将喘着气道:“宗大将军去砾石坡的路上,遇到了雪难……”
“是真雪难?”
家将回道:“他们都这么说。”
杨殊点点头,回屋换衣裳,准备亲自去等消息。
他到白虎节堂时,宗锐和郭栩都在场,看到他进来,众人没什么反应,因为他们已经在救援这件事上争执起来了。
杨殊听了一会儿,发现事情可能比想像中还严重。
宗叙失踪了,而且因为雪难的缘故,砾石坡已经失守。
杨殊有不好的预感。
他好不容易在争吵的间隙,找着机会问宗锐:“你打算怎么办?”
宗锐看了他两眼,低声说:“我想去救父亲。”
“可是你一走,谁来坐镇?别说你弟弟,他现在只是个小校。换成别人,不姓宗始终威望不足。”
宗锐拧着眉头。
杨殊劝他:“知道你心急如焚,但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妄动。西北军人马众多,并不缺你一个战将,多的是人可以派。说严重些,宗大将军已经出事了,你到不到现场,都不影响救援,万一自己栽进去,那才是赔本买卖。”
宗锐勉强点点头,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多谢。”
杨殊就不在这个时候笑话他了,只拍了拍他的肩膀。
宗锐冷静下来,思索派遣的人选,偏在这时,外面又有战报传来。
“报——少将军,西戎诸部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