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傻乎乎的男人，心甘情愿的，献祭生命。

她甚至无法像救沃森那样挽救，不是积分，是这个男人，是特殊的交换，当交换已经完成，一切便不能再回头。

时离觉得胸口闷闷的，她揉了揉胸口，此刻忽然注意到。

千百飞走的蝙蝠里，还有一只瘦瘦小小的血色蝙蝠，瑟瑟发抖的站在她的肩膀上。

明明很害怕，翅膀都在颤抖，却笨拙又固执的抓着时离的肩膀上的黑纱，死活不松手。

像是……不舍得什么。

像是，依恋着什么。

时离鼻头一酸，抬脸的时候，却忽然笑出声来。

“沃森，我早就说过了，你们这些吸血鬼全都是智障，你看吧，果然没错，一个个傻乎乎的。”

“为了我死，为了我献祭，却……连被我利用了都不知道。”

“是不是傻啊。”

时离从地上爬起来，缓缓的蹒跚着朝外走去：“纯血已亡，此后，你便是新的王。沃森，吸血鬼想怎么造作，就看你开心乐意了。”

沃森瞳孔一缩，想伸手却硬生生忍住。

“你，你去哪里？”

“我呀。”

前面忽然吹起来一阵狂风，飘来淡淡的幽香，不知道从哪里吃起来漫天的丝多花，洁白的花瓣好像是雪花。

在皎洁的月光下肆意舞蹈，淡淡的拂过脸庞。

恍惚好像菲尔德银色的发丝。

时离小心的裹住了肩膀上的小蝙蝠，轻轻笑。

“去陪傻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