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离好不容易将石头和尸体拖到这水榭楼阁的后方, 正要把人和石头都推下水,就听见上方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
“喂,你干什么呢?”
焉离大惊失色, 仰头望去, 就看见一个俊秀少年蹲在她水榭飞檐之上冲她挥手。
这少年也不知在那儿待了多久,又看到了多少, 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变数,焉离顿时慌了神, 颤抖着声音吓唬他:
“你, 你是什么人?我, 我叫人了!”
谢郬一个翻身而下, 精准落在焉离面前,笑嘻嘻的问:
“你是用什么法子骗这老家伙一个人来的?”
拓跋丈是王爷, 再怎么样身边都有几个护卫,可这老家伙居然孤身赴约,他身边的护卫去哪儿了?
焉离姑娘面如死灰, 目光闪躲,显然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相当防备。
这时就听见房间里面传来另一道男声:
“进来, 又发现。”
焉离姑娘又是一惊, 这少年还有同伙, 他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谢郬对焉离姑娘笑了笑, 抬脚踢了踢早已归西的老色鬼, 将焉离姑娘捆在他身上的绳索解开, 说道:
“你得让人看见他的尸体, 人家才会相信他是被打死的。推下水可不行。”
焉离姑娘面如纸白。
谢郬一把勾住她的肩膀,说:
“进去聊聊。”
谢郬说完,没给焉离姑娘反应的机会, 直接推着她的后背让她进房。
高瑨站在房间桌子旁边,拿起桌上的一壶酒研究不停,谢郬问他:
“发现什么了?”
高瑨对她扬了扬手里的酒壶:“酒里掺了东西。”
谢郬见他神情暧昧,立刻就想到答案,在心里问他:
【春药?】
高瑨觉得谢郬在心里说话,仗着别人听不见,越来越直接了,但不可否认,她猜的没错,于是点了点头。
谢郬环顾一圈,将房间里的摆设看在眼中,知道这里定是焉离姑娘在舞阳居的住所,今晚是她卖出初夜的日子,所以房间里的装饰摆设都以红色为主,类似民间的婚房,但又没有那么正式,可见这房间便是用来让焉离姑娘招待今晚第一个恩客的。
可今晚用五十万两买得焉离姑娘初夜的客人是那个铁器大王帅大叔,他去了哪里?这加了料的酒是给他准备的吗?
应该不可能。
酒肯定是焉离姑娘准备的,可今晚是焉离姑娘和帅大叔的初夜,难道不是南方越温柔对她越好吗?那她怎么会给帅大叔的喝的酒里加药?怕帅大叔对她提不起兴致?
会用五十万两买她一晚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对她没兴致。
由此可见,这酒不是给帅大叔准备的,而是为其他人准备。
至于为谁……此时,谢郬和高瑨自然都想到了。
谢郬对高瑨扬眉表示:
【这酒是给老家伙准备的。】
高瑨和谢郬看法相同,闻言点了点头。
两人用无声的方式进行交流,看得旁边的焉离姑娘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究竟知道了什么。
而谢郬那边却没空管焉离姑娘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她更想知道,焉离姑娘为什么要给那老色鬼下药,生怕他不会对自己禽兽大发一样。
高瑨放下酒壶,对双手笼在袖中,满脸写着防备的焉离姑娘说道:
“把你袖子里的刀放下,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焉离姑娘被当面拆穿,手一抖,果然从衣袖中掉下一把刀来,她战战兢兢的问:
“你们,你们究竟是谁?想,想怎么样?”
高瑨走向她,说道:
“我们对你今晚做的事没有兴趣,我只想问你是否知道高玥其人。”
焉离姑娘面露迷茫,而后摇头:
“不知道。”
高瑨疑惑,跟谢郬对望一眼,谢郬在心里说:
【不像说谎。】
【或许高玥也没跟她说过真名。】
高瑨点头表示的确有这个可能,随即再问焉离姑娘:
“那你的霓裳舞是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