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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建木来抢阿娲,我急忙将阿娲朝小白怀里一塞,巫刀闪动,对着建木就划了过去。
小白对于我和建木开打的事情极为不解,爹爹阿娘的乱叫,急得小脸上眼泪直流。
巫刀寒光闪过,逼退建木,我朝小白沉喝道:“去青要山找妙虚,快去!”
“阿娘,爹爹!”小白小胳膊圈着阿娲,急得眼珠子直转,眼泪哗哗的流:“阿姐,姐姐痛……痛……”
阿娲的痛谁都看得出来,但建木却脸色发冷,一手对着巫刀,一手引动烛阴毒气看着我道:“你不能带走阿娲的。”
“小白,走!”我猛的一反转沉吟刀,对着自己后背划去,那身蚩尤问我想不想脱下来的白袍,顺着刀身被划破,内里蛇尾根须盘转着朝着建木缠去,瞬间将我们缠在了一块。
“阿娘!”小白好像受了惊吓,急急的叫了一声,拖着阿娲朝着阴河外而去。
建木被我后背的蛇尾缠住,一时顾不上小白,但手里的烛阴毒气却朝着我挥了过来,蛇尾本能的避开,但我强引着蛇尾缠住建木,不让他离开,双头蛇也跟着缠了过去。
更甚至我自己都扑了过去,和蛇尾一块紧紧扯着他,沉吟刀胡乱的划着。
烛阴毒气沾之不去,蛇尾被腐蚀,尖悦的痛意顺着蛇尾传入脊椎再涌遍全身,可就算被腐蚀了,我却依旧不让蛇尾松开,还是紧紧的缠着建木。
陈起语说得没错,我确实因为白水这身躯壳下不去手,时时念着他的好,就像当初阿得,明明谁都知道他古怪,我却一直心存侥幸,可我既然能杀了阿得,就能杀了他的,一定能的!
蛇尾一根根被腐蚀,烛阴毒气涌到后背,整个人都痛得紧绷。
建木猛的沉喝一声,所有蛇尾突然被生生扯断,他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沉吟刀,对着我后背一挥而过,引出烛阴毒气。
无数蛇尾断裂落入阴河之中,瞬间石化,建木却朝我沉喝道:“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后背的痛意让我身体抽畜缩成一团,建木握着沉吟刀想再来夺双头蛇,我猛的一抬头,引动母蛊朝他扑去。
我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无论如何都要拖住他,杀不了,也得咬下一块肉,喝一口血。
母蛊尖鸣,建木似乎十分不喜欢这种声音,但母蛊一离体,我脑中立马涌入无数繁杂的心声,刺痛的后背又有着无数的蛇尾根须涌出,朝着建木缠去,将他生生拉到身边,我双手也跟着朝他胸口抓去。
“云舍!”建木沉喝一声,猛的凭手抓住了那只母蛊一把塞入我眉心,跟着对着我重重一拍,沉声道:“总有一日,你会知道的。”
我瞬间倒在了阴河冰冷的水中,看着那道白影拉紧白袍,轻轻一抚,那身白袍复又变得完好无损,死死缠住后背的蛇尾,他却跟着消失不见了。
阴河水在我身边哗哗流过,我明明意识清醒,却怎么也起不来身,只是盯着对面的阴河石壁,就在我看着时,却见一朵朵青莲从石壁里探了出来,跟着一身僧袍又皱巴巴的清心从青莲中间出来,低头看着我,摇头苦笑,过了一会才低头抚过我的眉心:“此花非彼花,此情非彼情,物是人非,人是情已非,你还没看透吗?”
清心这个假和尚啊,他居然还活着,我心中微喜,张嘴想叫他,却发现依旧张不了嘴。
可他一说完又转身朝着石壁内走去,嘿嘿的笑道:“花开一世情,叶落清霜天,缘起孽生,因灭情绝。”
他慢慢隐入石壁之中,身上那皱巴巴的僧袍轻轻一卷,如荷叶涌动,跟着石壁复又变在了原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