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肖秒立马发狂,丁院长却死死抱住他,恳求的看着我,颤抖的嘴不知道说什么了。
看着七十多岁的丁院长,我将方子放在她手心:“你这样惯着他,也不是办法,而且他会变成这样,跟你也有关系,他日日呆在家里,找不到老婆,你晚上作梦时会不会想着他啃老不行,却又舍不得讲他,然后日积月累就这样了。这是唯一的办法,怪病从心起,治病得先治心。”
说着,我引着魂植将丁院长和肖秒一块缠了,肖秒还在大叫,丁院长却泣不成声,十分自责。
我将他们扔出泰龙村,龙五他们还好奇的看着我。
等他们走后,我看着似乎变得异常平静的泰龙村,朝苗三娘道:“蛊寨还好吧?”
苗三娘轻嗯了一声,却又疑惑的看着我。
我复又道:“飞蛾蛊只对普通人有用,我们不是有风二爷的血吗?你借他的血帮我炼个蛊吧?”
“什么蛊?”苗三娘一般的诧异。
我朝她轻笑道:“对这些虫啊,蛊啊的我不大懂,但夏荷知道的,我会让她告诉你的。”
苗三娘聪明绝顶,吹着木哨收了飞蛾蛊,看着没了飞蛾蛊的泰龙村,朝我眨眼道:“你一个人小心。老岑……”
“也走吧!”我朝她挤了挤眼,笑道:“难不成让你们分开,岑无魂怕是别夜要用他那些爷吓死我。”
苗三娘娇笑,却也不矫情,蛊寨现在由她当家作主,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了,她不回去也不行。
等苗三娘走了,整个泰龙村外就只剩我一个人了,龙五都奇怪的过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只说这边没事,大家都回去了,龙五眼带着百八十个不信,却只是问要不要加强防备,我让他随意。
等龙五走后,已然到了下午,我自己煮了点面,也没下阴河,围着泰龙村一圈又一圈的转着玩。
时不时的蹲下身子,看看泰龙村的土,然后又到泰龙村里,一家一户的走过。
在熟悉的房子里走过,我好像又回到了去年这个时候,那时阿壮还没有拿出那条蛇骨,整个泰龙村大家还在因为蛇羹生意不好而苦恼,外婆还算着我如果去读大学的话,学费生活费都是问题,日子过得平静而又温馨,却没想到一条蛇骨手串,整个泰龙村都变得不一样了,不得不佩服大伙认真的演技啊,太投入了。
我在泰龙村转了一圈后,又去龙五那里看了被烧的猫狗,龙五以一种古怪的神色看着我,但他跟我向来不大对盘,也不想多说什么。
等天色暗下来后,我在泰龙村又晃了一圈,看着钉在建木根上的宋栖桐和苏抚,他们并没有死,却跟九尾狐一样进入了沉睡,用沉吟刀划开他们钉在建木根上的地方,可以看到黑色的“头发”已经钻进了他们体内。
宋栖桐体上的鳞皮没有收起,被沉吟刀划过后,抬头看着我嘿嘿怪笑,却气弱说不出话来。
我又朝他体内划了一刀,伤口处的人脸石虾虫飞快的避开了沉吟刀,宋栖桐却痛得直抽抽。
苏抚似乎并没有醒来,反倒是一直沉睡的绿腰睁开眼看了看我,原本柔弱的脸居然带着丝丝坚韧。
“帅哥不在。”我看了她一眼,转身缓缓离开。
入了夜,整个移动板房都只有我一个人,龙五他们那边也悄静无声,我坐在灯下看着笔记,突然感觉到桌上的水杯里传来丝丝波动,跟着我用脚印画下的符纹猛的从地底冲起,腰侧的铁链直接冲了出来,顺着桌子转了一圈,缠住一道身影,跟着冰柱涌起,连同铁链一块冻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