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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云蛇来得又快又猛,加之身体巨大,以我根本就没有避开的可能。
“让开!”何必壮立马一把将我朝后拉,跟着猛的划破手指,朝前一挥,只见鲜血洒去,原本昂首挺胸立在那里跟门神一样的四眼鬼鸡们瞬间如同炸了毛一般,展着翅膀咯咯大叫朝着云蛇扑了上去。
蛇鸡本就相对,可那云蛇太过巨大,来势只缓了一下,跟着立马张大蛇嘴将那些四眼鬼鸡吞了进去。
云家人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张着嘴吐着白雾,看上去如同一只只吐雾的蜃,只是他们吐出来的白雾并没有交汇成海市唇楼,只是汇成了那条云蛇。
随着云家人吐雾越来越多,云蛇也变得越发的大,被吞进去的四眼鬼鸡没有半点动静,它却来势不减复又朝我扑了过来。
秦姑婆冷哼一声,一把将我朝夏荷身边一推:“你们先走!”
夏荷呵呵一笑,一把拉住我,原本晶莹如玉的肌肤之中,无数细若蜉蝣的小虫飞快的飞了出来,瞬间将我们笼住,里面遮天蔽日什么都看不见,我只感觉夏荷拉着我大步的朝外走。
但才走没几步,突然有什么从地底涌起,脚下一顿,跟着粗壮的树根如同灵蛇一般缠住了我跟夏荷的腿。
“退!”夏荷轻喝一声,拉着我的手一股冰冷的气息涌过,跟着就听到她冷笑道:“槐阴鬼柳,千里拘魂,果然名不虚传。”
只见蜉蝣退开,原本整齐的青石板路零乱不堪,遒劲的树根交织成一片大网布在我们脚下,明明只是几步,我和夏荷已然从云家祠堂走了出来,四周已经不见半个云家人,我们身后只有着大片大片的白雾翻滚涌动,时不时有着低吼声传来,如蛇嘶龙呤,又有着尖悦瘆人的吼叫,清晰而又遥远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虫崖夏荷,蜉蝣纵逝,也名幅其实。”只见最先引我们进去的云家小伙子立在一棵二人合抱不住的树冠,静静的看着我道:“云舍姐姐,你身怀蛇胎,又有蛇神护体,也见过巴蛇骨洞那个人了吧?你外婆借死遁走,你娘装疯十几年,你以为是为了什么?就算你今天出了云家,以后依旧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找上你,你能应付多少?如果你不想跟巴蛇骨洞那个人一般被永远困在山洞之中,成为生育蛇胎的工具,只要你今天将体内蛇胎献祭出来,云家可护你和游得一世安稳,也可保你全家团园!”
“是吗?”我冷冷一笑,猛的甩开夏荷的手,转身飞快的朝着白雾之中跑去。
身后夏荷哈哈大笑,以及许多幽怨的叫声,粗大的树枝如同冤魂一般从地底涌出,却又瞬间被许多小虫子压了下去。
我飞快的朝祠堂里面跑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云家众人在祠堂变身为蜃,吐雾化云蛇,绝对跟祠堂的地势有很大的关系,秦姑婆有多厉害我是真不知道,但她对我并没有到以命相托的地步,既然能让夏荷带我走,肯定是有办法脱身的。
但要想完全将云蛇和槐荫鬼柳解决,还是得从祠堂内部下手,毕竟他们都是为了我才进入云家的,也是为了我才对上这些东西的。
一入白雾,双手几乎不见五指,连云家那些吐雾之人全部都不见了,四处寂静无比也没有半点声音,好像进入了无人的白雾荒原,连那云蛇都不见了。
我飞快的穿过广场,凭着记忆进了祠堂的正门,那正门的门槛几乎齐我膝盖,双腿抬平才能跨进去。
一进祠堂正门,耳边突然传来无数低沉痛苦的嘶叫声,如同无数冤魂怨鬼在白雾之中低诉着自己的苦痛。
我没心情理会,大步朝着里走,越往里,白雾就越浓,就在我快看不清路时,脚下拌到什么差点滑倒,连忙蹲下来一看,却见一个浑身湿透的人躺在地上,只是那湿透的并不是水,而是厚厚的黏液。
他双眼大睁,双眼瞳孔涣用发白,眼眶里渗出的黏液已然糊住了眼皮,只怕是想闭都闭不上了。从他双耳之中伸两根小拇指粗细的白丝,跟蜘蛛丝一样,在地上延展朝前。
想来这就是云易生那一脉的人,看样子果然是被献祭了,云家用一百多号人的性命引我进云家村,看样子就是为了献祭里面的东西。
我这时并没有多少害怕,低头弯腰顺着地上的蜘蛛丝一点点的朝前走,果然宽大的祠堂地上躺满了浑身涂满黏液的人,所有人的耳朵里都伸出了蜘蛛丝,交缠在一块。
因为白雾,我看不到远处的东西,不知道这些蜘蛛丝的尽头在哪里,只能一步步的朝前走。
大概朝前走了百来步的样子,我头突然撞到了个什么,抬头一看,就见眼前整片的白,好同实质一般,我伸手摸了一下,那东西有点粘手,还带着丝丝的温度,跟人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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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顺着这东西朝旁边侧了一下,这才发现这是一个至少比我高的大茧,或者说是一个从那些献祭人耳中伸出来的蜘蛛丝交成的蛹。
云家不知道在这里面养着什么,居然值得他们用百来号人来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