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几分钟不见,初阳却觉得村长却似乎一下子苍白了十岁。
他的高大的身躯微微佝偻着,他一双浑浊的眼睛望着初阳时,染上了一层水光。
他一步步踉跄着向初阳走过来,待走到初阳身旁时,他已是情不自禁的伸手抓住了初阳的另一只手。
握着初阳的那只手,是那么的用力,却颤栗不止。
肌肤相触的那一刻,流转在他眸底的眼泪,毫不犹豫的滑落。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是一个年约五十岁的男人,历经了岁月的风霜血雨,这世上究竟还有什么事情,竟然让他这样情绪失控呢。
初阳脚步微微后退,有些抗拒村长这唐突的行为。
“村长,你冷静一点……”
村长凝着初阳避他如蛇蝎的举动,一双眸里盛满了哀寂。
似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诉说,却还是从何说起。
如此近的距离,他像个哑巴一样,只能看着她流眼泪,却没有一点点的勇气向她吐出任何一个字。
积攒了几十年的眼泪,只是一股脑的往外淌,未出声泪水便已泛滥。
初阳有些无措的看向墨寒,求助般的低声喊了一声:“墨寒……”
墨寒微微叹息一声,拍拍初阳的手,鼓励道:“初阳,不必惊慌,村长他没有恶意。终究骨肉分离这么多年,他情难自控……”
当初阳听到墨寒用骨肉分离,情难自控这样的字眼,安慰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