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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泪痕的小脸,赤红的双眸,无不诠释了她此刻的狼狈与不堪。
她跌坐在泥土上,仰头望着肃穆冷面的男人,只一瞬间,她只觉得,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卑贱如泥。
她就像尘埃卑微,而他是她迄今一生,都无法触碰的高度。
她爱他啊,她爱了那么多年,与他认识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她却永远都无法触及他?
不,她华锦不认输,她甚至还没向叶初阳宣战,怎么可能服输?
“墨大哥,这些事情,都是程少陷害我的,我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些,从来都没有……”华锦眼睛的泪水,再次滑落,她仰着一张憔悴的小脸,仰望着墨寒,神情坚定的反驳。
墨寒似乎也失去了与她再废话耐性,他的眸光没有落在她身上,只是凝向远处天边冉冉升起的太阳。
整个人犹如置身光晕中,身形绚烂的让华锦晃了眼,视线被泪水渲染也渐渐变得模糊。
“华锦,无论你针对的是小婉,还是初阳,最后我再警告你一次,初阳她已经是我的妻子,这辈子甚至下辈子,我也只认她一人。我墨寒是个怎样的人,想必你非常清楚。我最在乎的妻子,被你一次次利用阴暗肮脏的手段对付,你认为在知晓了真相后,我会搁置不提,饶过你吗?”
“在这个世上,无论是谁,只要他伤害了初阳,那么我墨寒便会一一讨回,谁也不能伤害她,谁也不能把她从我身边夺走。以前我念着以往的恩情,容许你一次次的任性,但这任性你可以针对任何人,却不能针对初阳,唯有她是例外。曾经你对她做的那些事,我不会饶了你,你等着法律的制裁吧。”墨寒语气淡淡,声音的情绪,不起一丝波澜的警告。
他低垂着眉眼,静静的凝着华锦,凝着这个从小便认识的女人。
从来都知,华锦的性格任性刁蛮,却不想,她背着他,对初阳做尽最肮脏最阴暗的事儿。
人心真是一个复杂的东西,几十年的时间,却始终无法看透人心。
他对华锦的朋友之谊,在她开始对付初阳的那一刻起,便已彻底断送干净。
墨寒面色如常,再不留恋,抬脚便要离去。
“墨寒,你便如此绝情,不念我们多年的朋友情谊吗?我说了,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都是程少故意诬蔑陷害我,你为什么不信我?”华锦嘶哑着声音,歇斯底里的吼叫着问。
她一双眼眸赤红,瞳孔紧缩,一眨不眨的望着墨寒,等着他的答案。
墨寒并未回头再看她一眼,他只是微微叹息一声,勾唇冷笑:“如果你在乎我们的朋友情谊,那么从一开始,你便不会去耍手段,一次次的想要暗害初阳。从我和初阳结婚的那一刻起,她与我已是同体,有人伤害她,陷害她,便等同于对我。是你先无情,那便别怪我无意。程少他更没有必要去陷害你,毕竟有些事情一查便知,且证据充足,想要做虚作假根本不可能。华锦,从今日起,你我之间的朋友之谊,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