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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阳压下眸底的复杂情绪，无暇顾及其他，一双眼只是盯紧了陆城，想要一探他的真实情绪。

如果他对小婉，有那么一丝的动容，或者情谊，她不信探究不出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可惜，陆城的伪装太好，她竟然瞧不出他冷峻的面容，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人人都说，陆城性格温润，极易相处。

到了此刻，初阳才明白，温润和煦的外表，只是他披在一层外衣。

外衣下包裹的心肠，比谁都硬都冷。

小婉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唇瓣，压下心中的顿疼，继续说道：“原本还想着以身相许报答你当年的救命之恩，如今看来你根本不稀罕。既然如此，我好像再也无法厚颜无耻继续纠缠你了。但愿以后，你能找到一个真心喜欢的姑娘，不要再去碰那些风月场上的女人，她们都配不上你。你应该找一个单纯善良，身家清白，一心一意爱慕你的姑娘。”

明明心里在滴血，可小婉的嘴角始终扬着淡淡的笑。

天知道，她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说出这些话。

但，这是却是她最后想要对陆城说的了。

从前总是她追，他跑。

有时为了躲她，他甚至常年不在凉城，甚至一年半载也寻不着半点行踪。

为了找到他，为了能见到他，小婉答应了墨寒的要求，去到初阳身边当助理。

这样墨寒便会给她创造见到陆城的机会，这样她便能与陆城的距离拉近一点点了。

然而，事与愿违，她终究还是太傻，傻到独自一人做了多年的独角戏，成为了让人嘲笑的小丑。

“陆城，祝你早日找到自己希望的姑娘，祝你永远幸福安康。”小婉心里越疼，脸上便笑得越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