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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潇潇这一声神医,对在场三位岭南极有名气的医生来说,那绝对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也就罢了,你堂堂云家大小姐说出来,他们的脸往哪搁?
“潇潇,三位名医在此,不得胡乱说话。”
云阔海懂这里面的人情世故,脸一沉,故作责备。
“爸,秦先生真的是神医,他能治疗绝症,腐骨生肉,起死回生,在江东很有名气的。”
云潇潇认真的回答道。
她并未亲眼见证过秦羿的医术,但却听林蒹葭说过,而且秦羿见她一眼,便知她弟弟有难,这都是实打实的啊。
“老夫行医数十年,在岭南一带也算是有点名气,挂羊头卖狗肉的见过不少!”
“要说神医,在咱们整个岭南也只有胡太一先生!”
“小姐口口声声说这小子是神医,请问师出何门啊?”
老头走了过来,一抚山羊胡须,眯着眼凛然问道。
“无门无派,不过云小姐倒是没说错,腐骨生肉,死人再生,秦某这点小手段还是有的。”
秦羿淡然笑道。
他这一出口,三位本地名医,更是气的鼻子都歪了。
就是华佗再生,也不敢有这么猖狂的口气吧。
这分明就是跑来踢馆、找茬来着!
“各位,请大家到这来,是为了给犬子治病,还请精诚合力,勿生嫌隙啊!”
云阔海手一挥,打了个圆场。
他虽然如今重病缠身,又失了势,但家主的威严尚在,颇是有几分魄力。
“秦先生,你真会治病吗?”
转过头,他问道。
“嗯!”
秦羿点了点头道。
“既然这样,不妨与几位杏林前辈为我儿讨究下病情,只要能治好我儿子,我一定重重有赏。”
云阔海客气道。
他对秦羿当然不报什么希望。
杏林行医素来对资历极为看重,资历越老,医术越高。
秦羿年纪轻轻,就算是师从扁鹊,又能有几斤几两的本事?
不过是女儿请回来的,他也不能驳了她的面子,权当是让秦羿试试罢了。
“秦神医,请吧!”
山羊胡须老头名唤任公,六十有三,在岭南一带很有名气!
云家请他来治病,花了重金,然而一行三人连个屁都没把出来,扫了脸面,心头也是憋了气的。
“请什么?”
秦羿在椅子上端坐了下来,掸了掸长衫笑问道。
“把脉呀,你不把脉,不查肌体,看什么病?”
“就这点常识都没有,也敢自称神医?”
任公几人互相看了一眼,讥讽之余,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望闻问切,医者四大治病手段,闻、问、切,乃是下等之法,俗流之法!”
“我看病,一眼即可!”
秦羿接过云潇潇递过的香茶,如入主之宾,淡然自若道。
他这话一出,几人自然是不服,屋内光线极暗,任公三人那是又摸又探,翻眼皮,查舌苔,瞅了半天没门道。
秦羿从进门起,离病人数米远,就算视力再好,又能瞧出个什么门道?
“小子,你既然如此神妙,那就说说,云少到底患了什么病!”
任公问道。
“他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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