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是第一次他没有当即拒绝。

……

时隔好久，江竹珊终于肯主动跟他做那样的事情，男人当然不会委屈自己，一个晚上都在做，把她弄得精疲力尽。

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求饶，甚至每一次都在配合他。

但宋时分不清楚，她到底是刻意讨好取悦他，还是出于本能。

或者说，这更像是彻底分手之前的一场告别仪式。

尽兴之后，一别两宽。

……

第二天，江竹珊睁眼的时候，宋时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男人眸光深邃，她刻意判断出他绝对是有在想什么的，女孩儿扯了扯唇：“还想要吗？”

闻言，他蹙起了眉。

这算邀请么？！

他当然要。

宋时压根没有说话，就又把她压在床上从头到尾吃抹干净了。

而且这早晨的一场，还特别的地长。

等他终于肯放过江竹珊的时候，女孩儿气若游丝地问道：“什么时候去领离婚证。”

男人沉声开口：“我好像没有答应。”

她扯了扯唇，盯着还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直接笑出了声：“提起裤子不认人吗？你什么时候这么卑鄙到了这种地步？！”

宋时黑眸盯着她：“珊珊，是不是所有难听恶意的词，你都要在我身上用一遍？”

女孩儿直视他：“离婚吧。”

说来说去，她的嘴里都只有这几个字了。

男人抵上女孩儿额头，薄唇张合：“好，我答应你。”

江竹珊愣了愣，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又有一瞬间觉得……心头好像空了。

但还是，轻松更多一些。

她没有立刻被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而是睁着大大的眼睛问他：“今天可以去办离婚证吗？”

呵——

今天？！

男人只觉一颗心在隐隐发疼，他盯着女孩儿的脸蛋，深情如斯：“你就这么急着摆脱我？”

她别过脸，不咸不淡地回答他的问题：“既然决定要离婚，尽快不好吗？况且，从我签离婚协议到现在，你已经耽误很久了。”

尽管她刻意逃开不去看他，但宋时还是盯着她哪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蛋，最后沉声开口：“一周之后，我们去办离婚。”

一听这个时间，江竹珊当即就回头对上了他的视线：“为什么还要等到一周之后？”

“给我一周时间，我们好好相处，就当是相识一场的告别，好么？”

她笑了：“宋总，你多大了，还玩这种幼稚的把戏？！”

男人无奈，盯着她道：“爱情本来就是让人幼稚的东西，是你让我幼稚的。”

爱情？！

他也懂什么叫爱情？！

女孩儿讽刺地扯了扯唇：“如果我不答应呢？”

宋时的态度很强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不答应，你昨天一晚上的努力，再加上刚才半个多小时的付出，全部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