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在不在里面?”
苏葵挑眉,是杓鹬来了。
她揉了揉额角,“在,进来。”
等说完,门一下子被推开,她才恍然醒悟,一拍脑袋,笑吟吟看向亓淮。
“太子殿下不介意吧?不好意思,我喧宾夺主了。”
今日交锋,亓淮始终温和有礼,似乎没有脾气一样。
但苏葵知道,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亓淮越是笑的开心,他的危险度,也就更大。
在骨子里,他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稍不留神,就会被他连皮带骨的吞入腹中。
“郡主……”杓鹬上前两步,一下注意到坐在苏葵身后的青年。
忙跪下低头道:“见过太子殿下。”
苏葵把玩着酒盏,好像没有发现跪在地上的杓鹬一样。
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裹挟着凌厉,倏地落到跪在地上的杓鹬身上。
杓鹬浑身一寒,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升到大脑。后背都沁出一层冷汗,她咬紧牙关,低着头。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坐在一旁的一众太子幕僚,全都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恰在此时,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沉重。
“太子殿下,您这就过了点儿吧?我这丫头不经吓,你出出气也就得了。真要是吓出个好歹,我可跟您没完。”
那一声脆响,就是出自苏葵之手。
只见桌子上,酒杯骨碌碌的滚了好几圈,最后堪堪在桌沿儿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