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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葵说的气定神闲,语调轻软散漫,带着说不清的说服力。
红苕心头一松,忍不住多看了看正在行走中的轿子,若不是她亲眼所见,并且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甚至怀疑,朝结衣是被掉了包。
诗会定在护城河上的一处大游舫上,因为游舫巨大,并不能靠在城中的岸边停下,需要客人自己坐上小船,到河中心上游舫。
说起来,那游舫,更像是一家只在河中心营业的酒楼。
规模大到可以容纳上百人,统共分为三层,最上层,是赏月的最好地方。
诗会,也在那上面举行。
“姑娘,慢点儿。”
红苕扶着苏葵上船,等进入船厢,才发觉,里面已经站了两位男子。
红苕一心顾着苏葵,没有注意到。
反倒是苏葵,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瞬间垂眸,十分慌乱的按住头上带的幂篱,侧过身子。
红苕一怔,姑娘这反应……
“姑娘?可是身体不舒服?”她轻声关切的问。
“无事。”
口中说着无事,手指确实紧紧的攥住了红苕的手腕,不肯松开。
红苕察觉到她的紧张,狐疑的打量四周,而后就看到了站在船尾的两位身着华服的男子,皆气质凛然,相貌出尘。
身着暗紫衣袍的男子星目剑眉,五官冷硬,一双黑沉沉的狭长凤目,如被一把利刃劈开似得,带着无可抵挡的冷厉与压迫感。
另一位相较于前者,气质就显得令人舒服很多。
只不过,红苕反而觉得心里的感觉更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