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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萝,别闹了。”嗓音没什么起伏,然若仔细听,会发现,他的语气里,带着微不可查的情|态。
话音出口,连他自己都怔了怔。
是什么时候起,竟然对身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生起了旖念的呢?像刻入骨髓般,平时压根注意不到,但只是她这么轻轻靠近,什么都不做,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浓郁却怪异的香气,他便自然而然的生起反应。
苏葵歪了歪头,忽然撩起裙摆上去,坐于他的腰上,悠悠道:“我没闹啊,主人——”
“那你是在做什么!”秦聿气结,他呼吸一重,感受到腰间的柔软。
“我是在请主人行使你的权利呐,”冰凉的指尖划过他微微长了青色胡茬的下巴,最后在他喉咙处打了个圈儿,夜色里,看到她那双诡谲的红色重瞳闪烁着狡黠,“主人,这也算是生命共享的一部分哦。”
我缺的精气,要从你这里补回来呢!
秦聿向来不是一个喜欢为难自己的人,他狭长的凤目眯起,紧紧盯着黑暗里只能看到轮廓的面容,倏地勾唇一笑,邪肆毕露。
“茵萝,这可是你自找的!我可事先告诉你,我不是个好人,从来不是!”大掌在瞬间扣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力道之大,不用看,便知道,会在上头留下几道青痕。
虽是女上男下,然而男人好整以暇的姿态,睥睨万物的眼神,无端令人将感觉倒了回来。他以绝对的姿态猛地翻身,反客为主,将人禁锢于身下,冷笑。
绝对的占有姿态!
苏葵自然知道,她男人从来都不是个好东西,好巧,她也不是呢——
所以,下一秒,她嗓音越发柔媚,手臂如轻巧的蛇般,滑到他的脖子,双手扣住他略长的短发,猛地攥住,向自己带来。
血腥在口中弥漫的瞬间,她笑的愉悦,不知是谁的血沾在她的唇边,而后在他耳畔呵气如兰,血液沾染了他的耳垂。
“正好呢主人,你要是做了,可不要后悔,因为,我是在共享你的生命呀~”不知何时,已然不动声色的拨开他仅剩的三粒纽扣,冰凉尖锐的指尖在胸膛顺着肌肉线条滑动,仿佛下一秒便会将他的心脏刨出来似得。
一如当初相识的那天晚上,不动声色,云淡风轻。
秦聿莫名某处一紧,眼神晦暗不明,一簇火焰,无形的升起。
空气还是凝滞,不断跳跃着危险因子。气势铺开,一触即发。
丝绒般华丽的磁性嗓音在室内流淌,染着笑意,“我不会后悔,但,你可别求饶!”
下一刻,俯身,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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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中,绮丽的霞光破开云层,一片片晕染于穹顶之上。冬日里冰冷苍白化不开的雪,也在这片绮丽下,染成金色。
天光照不进这间卧室,门窗紧闭,一双大手刷的将窗帘合拢,整个房内,便一点阳光也透不进了。
床上的女人还在睡,深黑色是令人压抑的颜色,然而丝被特有的光滑面料自然的泛出光泽,被子下的一对圆润的肩膀上,满是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