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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轻轻颔首,温顺的随着南玄戈的动作,重新坐回软椅之上,捧起一杯香茗,看两兄弟面和心不合,拉开没有硝烟的战争。
南靖宇眼神划过暗光,面上似笑非笑,“怎么?九皇弟你有话说?”
南玄戈眯着狭长地凤眸,挑起峻眉,不置可否,“六殿下,正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先是君,其次才是子。便是我们,见了父皇仍要下跪,然而一个不知名的小丫头,却大言不惭说什么众人平等。既然六殿下要袒护她,那我且问你,六殿下是否认为这位蒋三小姐说的话在理,那你可能做到与平民百姓保持平等地位,让他们见了你不必下跪?!”
“这怎么可能!”南靖宇一语吐出,随即瞪大双眼,眼神像要吃人,咬牙切齿道:“你诳我?”
“呵,”南玄戈不动声色地轻轻拍打着苏葵的背,只是轻笑,只是那笑容里的讽刺意味尤其明显,“看吧,看来六殿下似乎并不认同蒋三小姐的话呀,那你为何对她处处袒护,该不会是……”
“是什么?”南靖宇眼风一扫,凌厉逼人,“九皇弟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女孩子家的清誉,不是你我能随意言论的!”
伪君子!
这是围观夫人小姐们的一致心声,说起来,女人的心思总是比男人要敏感许多,外人都道六殿下心怀天下、贤德君子。
耳听千遍不如眼见一面,什么贤德兼备,不过是为了那个众人心知肚明的位置伪装的罢了。
他骨子里,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视百姓为蝼蚁的六皇子!
南靖宇没有注意到旁边人的眼光,南玄戈却清晰地捕捉到了,他抿起唇不明真假地笑了笑,眼神转动间在假山一角似乎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明黄。
“六殿下果然不愧是外人口中赞扬的储君人选,果然是贤德兼备,皇弟自愧不如。”说着他一本正经的抱了抱拳,看得苏葵差点没崩住笑出来,无奈摇头,这小崽子,真是嚣张。
难道他就那么笃定无人听得出他话语中的讽刺味道吗?
南玄戈却笑嘻嘻的对苏葵眨了眨眼,端起苏葵刚刚放下的茶盏,将里头的茶水一饮而尽,苏葵瞪眼看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他清了清喉咙,料子极好的玄色锦织四爪蟒袍极其熨帖地勾勒出他高大精壮的完美曲线,峻眉凤眸在月光下不知迷了多少大家小姐的眼。
“皇弟没有六殿下那么多的雄心壮志,我只知道,心怀天下,是以天下为己任。百姓拥护皇室,皇室就该保护他们,给他们想要的安稳日子。这是皇室对百姓,无法逃脱的责任。他们跪,跪的是爱民如子的父皇,我们,只是沾了父皇的光罢了。若脱离了皇室,扪心自问,我们与外头那些辛苦劳碌的百姓有何分别!”
此言论一出,南靖宇脸色沉了下去,周围的夫人小姐以及众多大臣们,均都为之一震。
心中不由划过一种,这才应该是储君该有的品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