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看向那边宁舒和将臣,宁舒面无表情地和她对视,“看啥?”
“没啥!”团长心里一方,不过很淡定就移开了目光。
宁舒看他伤口有点化脓了,走过去问道:“没吃药?”
“团长他舍不得。”年纪小的小军心直口快。
“药就是来救人的,不吃还有什么价值?”宁舒朝团长的胸膛伸出手,团长连忙躲开。
“躲啥,我给你把脓水挤了,再弄点药。”宁舒有点粗暴地处理了脓水,撒了药粉。
团长一个铁汉子都被疼的眼泪汪汪了。
“医生,你要吃点东西吗?”有人朝宁舒问道。
“好呀,我正好饿了。”不用吃自己的口粮,蹭饭爽呀。
“你丈夫什么病?”团长朝宁舒问答,就她的医术都解决不了,估计是没救了。
宁舒:“植物人。”
“什么是植物人?”小军率先问道。
宁舒面无表情:“智能、思想、意志、情感以及其他有目的的活动均已丧失的活死人。”
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宁舒,当然也有人怀疑她的丈夫根本就死了,还这样自欺欺人,不接受自己丈夫的死亡。
那皮肤就跟死人一样,不吃不喝身体早就受不了死了。
不过这种话谁都没有说,本来已经很不幸了,没必要在人伤口上撒盐。
其他们见惯了生死的人,死人是什么样子再清楚不过了。
像躺在那边的男人其实就是一个死人,没有呼吸,胸膛没有起伏。
她是医生难道不知道吗?
几个人心里憋得要死,但是就不能说出来。
心里不住地叹气,好可怜呀!
团长觉得这个医生,天天拖着一个死人到处跑,身死人体总归是要腐烂的。
“不给他弄点吃的?”团长一说,就恨不得给自己一拳,真是没话找话说,死了能吃啥。
“没事,我定时就给他打一针。”宁舒面不改色地扯谎。
当然这些人的悄悄话她也听到了,随便你们怎么怀疑。
众人:……
你高兴就好。
天色渐渐擦黑了,暴雨就没有停歇过,整个土地庙都被笼罩在水雾之中,带着一股股的凉意。
宁舒装模作样地给将臣的身上盖了毯子,然后靠在将臣睡觉。
虽然能够修炼,当时这样奔波身体还是有点吃不消的。
几人看着宁舒靠着一个死人睡觉,有种说不出来的恶寒。
虽然他们也趴在死人堆里,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当时那种感觉跟这种感觉是不一样。
如果用现代话来讲,宁舒和变态没什么区别了。
“今晚大家轮流守夜,警惕些。”团长说道,感觉口干舌燥的,弄了一点水喝。
一抹自己的头,感觉滚烫的,果然发烧了。
拿出用油纸包裹的药片,吃了两颗,看到靠着尸体睡觉的女医生,心里叹气。
如果这样的医生放在战场上,能挽救多少人啊。
但是守着丈夫的尸体,自欺欺人。
好想把人吸纳入组织。